一日到处都是禁卫,不许灵修出入,违者严惩。
三皇子在自己少时住过的宫殿里徘徊,看了眼天色:“澈先生,你有把握吗?”
他昨夜冒险潜入以前住过的宫殿,若成了事,就算被父皇重罚,他也没有什么怨言。可若不成,在这样的日子擅闯宫中,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澈先生面庞隐在斗篷下,道:“殿下大可放心,今夜我会将湛小姐带进你的宫殿。”
澈先生沉吟。
今日彻天府卫进不了王宫,王城西郊外,又有一个村子被他的人催化,提前变成了邪祟。
彻天府的人杀邪祟都来不及,越之恒今日没法来宫中接人。
听澈先生话中的笃定,三皇子放下心来。
他们在宫殿之中,远远能听见御灵师们的笑声、与乐器声。
三皇子不由好奇:“澈先生安排了人?”
“不,我会亲自去一趟。”
宫中的花巳宴远比仙门的还要热闹,到处都是盛放的奇花,与精巧的琉璃灯盏。
湛云葳得了越之恒的好处,也没有故意落他的面子,但凡有夫人过来结交,她都笑吟吟地聊上几句。
王后召她过去说话,她也得体地应对了过去。
湛云葳生得好,性情也好,只要她愿意好好应对的时候,很是招人喜欢,很快,不少御灵师都愿意同她玩在一处。
酒过三巡,御灵师们聚在一起,纷纷说起了自己道侣。
有女子粉面含羞:“我家夫君高大威猛,却心细如发,待我体贴,成婚三年,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我家那位,前日刚得了陛下嘉奖,陛下赐了封地,明年就会上任去商翌当城主。”
湛云葳撑着下巴,饮茶倾听。
起初画风还好,几轮下来,大多都夸赞道侣的温柔小意,一位奇女子却开了不同的头,她道:“我夫君……龙精虎猛,异于常人,奴家夜里十分辛苦。”
表面抱怨,实际媚眼含春,让一些人暗暗攥紧了帕子。
湛云葳一口茶水险些呛在喉间。
另一人低声接话笑道:“我夫君么,十八般技艺,均通一二。”
既然开了头,就没人把这“技艺”当做真正的技艺。
眼见一个比一个过分,不管真的假的,每人都在暗暗较劲,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最后到了湛云葳这里,所有人看向她。
她们都很想知道,成了婚的彻天府的掌司,到底是个什么样。
夫人们平素只远远见过越之恒,这位王朝的新贵,陛下面前的大红人。越之恒虽然看着有礼,可比起他表面的客气和温润,杀伐狠决的名声,显然流传更广。
这样一个人,私下里使如何和道侣相处的呢?
湛云葳放下杯子,只觉得掌心都麻了麻,顶着所有人好奇期待地目光,她叹了口气,只能念一开始打好的腹稿:“我夫君,容貌俊朗,性情温雅,进退有度,为人大方。”
湛云葳愣是将不对劲的话题,给掰了回去。
夫人们还等着下文,见她不语,出声道:“就没旁的了么?”
湛云葳知道她们想听什么,但本来她和越大人清清白白,也没发生过什么,他究竟如何她不清楚。
退一万步说,她没想到王朝的夫人们会这般开放,连闺中之乐也要比个高下。
仙门的花巳宴,明明一个比一个正直。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夫人笑道:“你们就别逗趣越夫人了,她上月才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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