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出生么?”
“看样子,只能等到他出生了,寡人才能放开手脚,跟赵王决一胜负。”嬴稷迅速地调整了战略:“秦赵双方的对峙老路,看样子咱们还得继续走下去。既然这样,那就暂且不忙着逼迫赵王换下廉颇。咱们先前往前线吸引赵军的注意力,再派人暗中潜入邯郸,密切监视政儿父母的动向。”
白起听嬴稷左一句“政儿的阿父”,又一句“政儿的阿父”,忍不住提醒道:“公子政的阿父是公子异人。”
虽说这位王孙在秦王稷面前一向没有存在感,但毕竟是日后做了秦王的人啊。秦王稷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叫不出他的名字来吧?
“反正日后他回了咸阳要给自己改名字,寡人去记他现在的名字有什么用?”嬴稷眉眼冷肃地道:“等他改完名字,寡人再去记他的新名字好了!”
白起:“……”
他一时竟然不知该吐槽自家王上竟然这般不讲究,还是该同情公子异人。
嬴稷仿佛看穿了白起的心思,冷哼一声:“他最大的功绩就是为我秦国生下了政儿。可他居然在自己逃命的时候,把政儿丢在了赵国,难道他还指望寡人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么?”
“如果公子政只是一名普通小公子,想必您不会恼火至此吧?”白起为嬴异人说了句公道话:“他在逃离邯郸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在邯郸留下的那名小公子,日后会如此的争气。”
嬴稷向来是个实用主义者。唯有对他,对秦国有用的人,他才会高看一眼。
要是嬴政只是个才能平平的普通王孙,嬴稷可不会在意他的死活——在秦国王室中,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可惜,没有‘如果’,政儿就是那个能够将我秦国带向顶峰的后代!”
白起见嬴稷在提起嬴政之时满脸都是骄傲之色,他忍不住道:“您既然这样认可公子政,为何先前与秦王政相处时,您总是要跟他呛声?”
难不成,果然像秦孝公说的一样,秦王稷就是性子别扭,不肯好好表达自己的想法?
“寡人看,你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肆意揣摩寡人的想法!”
“这话可不是臣说的,这话是您的先祖秦孝公说的……”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嬴稷一行人抵达了少水河。
这是一条贯穿上党郡的河流,在另一个世界中,王龁就是在距离少水河不远处的玉溪河谷与廉颇军迎面相遇。在经过一番艰苦对战后,王龁军击退了廉颇军,迫使廉颇军退守空仓岭。
这次,白起准备提前在玉溪河谷中布局,打廉颇军一个措手不及。
白起想要将廉颇诱入他提早布置好的陷阱中,廉颇的警觉性却高得出乎白起的意料。
白起作为当代武将的噩梦,不少人都研究过他的打法,对他的作战风格略有了解。
廉颇在与白起的军队打了个照面之后,心中立刻产生了怀疑。
“这次,秦国派来与我军交战的,当真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王龁么?”
因为心中存疑,他没有贸然率军步入玉溪河谷,而是谨慎地率领军队在这附近扎营观察。
白起见状,索性选择主动出击。他的打法十分凶狠,极具个人特色,在野战中,廉颇所率领的赵军完全不是白起的对手,他们被打得且战且退。
廉颇在看到白起的身影时,面上一惊,但很快,他的眼眸中又浮现出些许了然之色:“果然是你!”
很快,武安君白起出现在上党郡的消息,传到了赵孝成王的耳中。与这则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廉颇军落败、转攻为守的消息。
赵孝成王一想起白起的那些“丰功伟绩”,顿时开始寝食难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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