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得很大,乌云厚重得像是就快要压到人的头顶。
天空忽然降下雨来,云舒撑开伞有些艰难地顶着风向前走,雨伞都被大风吹得不成形状了。
云舒一心想着要赶在暴雨之前赶紧回家,撑着雨伞行色匆匆地向前走,忽然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他迟疑几秒,小心翼翼地走近了,看清了路边上躺着的人,睁圆了眼睛飞快退后了几步。
这地方偏僻,宽阔的马路边除了他们之外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
天色已经很黑了。云舒站在原地缓了缓心神,思考几秒后打开了手机闪光灯。
路面被白色的灯光小范围的照亮了一片。躺在路边的那个男人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深红色的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头顶上流出来,眼睛紧闭着,看上去已是一副性命垂危的样子。
云舒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划动手机正想要拨打紧急电话,在下班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两格电量的手机在此时很不碰巧地关机了,连手电筒最后的光亮也在黑暗中熄灭。
暴雨倾泻而下,降落的雨滴在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水花,像是朦朦胧胧起了场大雾,让云舒眼前的视线变得不甚清晰。
现在没办法报警,附近也不会再有人路过了。云舒再怎么头疼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收了雨伞,在暴雨中抗着男人一步一步向前走。
男人的个子太高,体格也比云舒大一圈,好在这地方已经离出租房不算太远,虽然艰难,但云舒最终还是赶在力竭前将男人带回了家。
台风登陆,暴雨连续下了一整夜,路面和一些地势较低的房子都被淹没。这种天气警察没办法出警,而且就算拨打救援电话,救护车也没办法开过来。
好在男人头顶上的伤口还能控制,云舒虽然只是个兽医,但好歹也算个医学生,具备着一定的急救知识,家里也准备了一些急救用品。
当暴雨终于过去的第三天,祁聿风终于醒了过来。
当时云舒正在厨房煮饭,正洗了青菜要炒,忽然想起祁聿风的粥已经在桌上放凉了。
云舒忙解了围裙端着粥进入卧室,看见床上的男人竟然已经醒过来了,此时倚在床头,漆黑的眼瞳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睛的颜色看上去很沉,暗得像是窗外正下着暴雨的天。
云舒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觉得非常惊喜地走到了床头,笑着说:“你终于醒来啦!你再不醒过来我今天就要想办法送你去医院了。”
当时的云舒正全身心沉浸在救了人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祁聿风的不同寻常。
直到和祁聿风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他才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祁聿风的长相很优越,即使头顶上包着块乱七八糟的纱布也一点儿也不显得狼狈。五官凌厉而深刻,面无表情的时候带给人一些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他很少说话,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和云舒简单地说了名字。
云舒要他喝粥,他也只是垂着头慢条斯理地喝,即使身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也一点儿也不显得局促。
云舒很少遇见像祁聿风这样的人,原本觉得有些好奇,但很快就放下了好奇心,只觉得祁聿风或许就是这样沉默冷淡的性格。
但不知道为什么,云舒总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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