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你们之间的差距没有自知之明呢。”
“你的位置就该在这里。”
两人面对面坐在酒店大堂的真皮沙发,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装扮休闲。
李中硕拿着项链把玩半晌,把它轻轻丢在脚下。
鄙夷、不悦又吃味的状态,他掌握得很好,优越的下颌线仿佛天生就该俯视众人。
可是,当镜头转向罗哉民,裴幼荔就发现有点不对。
微微委屈,又有点发愣,“承贤”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弟弟好像被中硕前辈压戏了。
果然——
“cut!”
“哉民,错了,准备一下,我们再来一次。”
然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拍摄陷入了僵局。
导演讲解着这段戏该如何演,但效果不大,最终只能暂时放弃。
“算了,先拍中硕的下一场戏,哉民可能有点累,休息休息吧。”
罗哉民性子活泼又安静,容易呈现两个极端。
但现下他的安静和普通的安静不一样,有点疲累,又有点不知所措。
回到座位,对上裴幼荔的目光,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抱歉,前辈……”
她推荐他出演,但自己却掉了链子。
“哉民出道后就没谈过恋爱吧?”
罗哉民一怔,下意识摇头:“没……”
“假如,你有个喜欢的女孩子,但她身边有其他男人,他不允许你喜欢她,你会是什么想法?”
“只要她没说喜欢他,就可以尽力抢过来。”
裴幼荔笑,这个弟弟看起来温柔,骨子里还挺强势。
“可是承贤认为俊赫是宥娜的哥哥,所以……应该没有那么多想法吧?”
“不管他是谁,他的行为首先是一种侮辱。”
姜世彬正在给剧组的人发统一买的冰美式,裴幼荔接过,递给罗哉民一杯。
“人都有自尊,在她的家人面前更是如此。”
“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学生。”
“心意被喜欢人的哥哥丢在地上践踏,他不会放弃,而会在日后证明给他看。”
“并且,俊赫对宥娜的占有欲这么强,承贤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他吗?”
“简单的剧情,想演好并不容易。”
罗哉民认真地听,再次拿出剧本体会台词。
“下一场是你的单独镜头?”
“嗯嗯。”
被“俊赫”羞辱后的“承贤”非常难过,攥着项链离开了酒店。
“面对他人,只有自己,两个不同的环境应该是两个状态。”
“出于各种原因在俊赫面前强撑的承贤,此时会卸下所有伪装。”
裴幼荔点到为止,自觉没有费多少口舌。
李钟硕一直在注意她。
虽然知道裴幼荔在指导罗哉民演戏,但他仍旧有些不自在。
邀请她出演《囚鸟》的目的,原本是希望能与她更多地交流,现在因为一个新人,发展方向变得有些奇怪。
李中硕的目光由裴幼荔移向罗哉民,决定等会要更加身体力行地“教导”后辈。
然而,罗哉民的学习能力让他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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