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是很尖锐,睡觉么?身体碰撞、摩挲、碾转,这等旖旎之事,与脱防晒衣的司明明无法挂上等号。苏景秋坚定摇头。
“那结婚干什么?”涛涛又问。
这下把苏景秋问烦了,指着收银台说:“你是不是过于清闲了?”
涛涛缩缩肩膀走了,留苏景秋独自发呆。苏景秋开始后悔,他不想结这个婚了,好像与郑良较劲也没那么重要。这个女人他实在喜欢不起来,于是决定结束这场闹剧。刚打开短信想认怂,却看到司明明发来的消息:
“婚姻的本质是一场合作,一场合作而已,各自解决各自的问题。”
苏景秋愣了一下,这女人太会拿捏人了,每一句话、每一步都在恰好的时机上。
有头脑的女人太厉害了。
不久以后苏景秋就彻底明白了:司明明只是看起来有失心疯,而他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不然也不会被她一步步牵着走,她演技明明很拙劣。
“明天上午十点,不见不散。”苏景秋最后回她。
第6章 一场硬仗
你想象中的婚姻是什么样呢?
司明明对婚姻没有想象,她缺少这样的想象力,只会用理性主导这一切。张乐乐领证前一晚,她们三个在司明明家里开睡衣派对。那一晚张乐乐一直在傻笑,不停说着真好,真好,我丰沛厚重的感情从此又多了法律的保护,现在它有了情感、道德、法律的三层铠甲,就再也不会破裂了。
陆曼曼笑她天真,并给她泼冷水:我告诉你,你这三层铠甲都是糟烂的破布,不信你等着瞧。
张乐乐斥责陆曼曼扫兴,说她这种不婚主义者是社会发展的毒瘤。两个人一直吵到快天亮,极尽恶毒言语,太阳出来的时候才和解,抱着对方呜呜哭了起来。
陆曼曼说:“我真不想你嫁人。”
张乐乐说:“我真希望你这次别走了。”
司明明刚睡醒,双眼惺忪,看到她们哭得如此狼狈,问道:“谁死了?哭成这样?”两个泪人止住眼泪看着司明明,欲语还休,最终摇摇头:没救了,好朋友没救了。
司明明领证的前一晚心如止水。她到家后象征性打了套太极,冲了澡就躺到了床上。陈明给她发消息:“听说裁员策略有调整?”
司明明没有回他。
下班前她被副总裁吴一楠叫去关门谈话,对她说下一轮业务调整,中层干部能上能下的事。司明明虽然猜到下一步是管理干部调整,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过去八年的超速晋升,似乎都为了日后替老板挡枪做准备。她依稀感觉自己被推到这个位置上以后,终于面临了一个最大的挑战。
她对此守口如瓶。
但陈明等人在公司这么多年,里面纵横交错的人脉关系,想得到这点消息自然不难。他问司明明无非是想求一个确定。司明明不能给他任何确定,尤其是书面版的确定。
陈明又发来消息:“明天一起午饭?”
“对不起,我明天休假。”
“怎么了?”
“领证。”
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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