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如果真要掰扯起来铁定是很复杂。司明明可以直接说没有这个人,那苏景秋大概率会说她骗人, 因为看他的状态已经非常非常沉浸了;司明明也可以说是老人们误会了,那么就她面对的这三个人的德行,很有可能要多方会谈才能解开误会,缺点就是以后老太太们就少了一个编排人或江湖比武的乐趣。
司明明用了不到十秒钟时间就理清了一切,接下来她做了一个决定:将错就错。
“问你呢!”苏景秋真是恨司明明不争气,那么个东西有什么舍不得分手的!从情感角度讲, 谈恋爱要满足生理诉求和情感诉求, 如果那只小弱鸡不能满足生理诉求,她还不分手, 那必须是情感诉求极其到位了。苏景秋没意识到自己管得太多了, 司明明对他过去的事毫不感兴趣, 而他的大长腿已经要踏足她的过去了。
“那个……司明明状似为难地说:“那……个我很喜欢。”她真的要感谢自己这张严肃的脸, 此刻看起来一本正经。
“就你能很喜欢一个人?你这德行?很喜欢别人?”苏景秋一听更来气了,对司明明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嗨, 过去的事,别提了。”司明明又学苏景秋的语气说话, 憋笑很辛苦,怕他看出破绽来, 就看着车窗外。这在苏景秋看来,是想起了陈年旧事,伤春悲秋呢!
他因为生气,刹车油车比从前踩得狠,一脚又一脚,快把司明明弄吐了。在他又一个刹车后,司明明平静地问:“要么我下车?”
如果谁这辈子能遇到司明明这种人一次,就会知道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苏景秋听见她这么说,一脚油门轰到了家,这一路无名火烧得他头疼,甚至没心情去酒吧,进了家门就去司明明房间拿枕头,又把她扛到他房间,指着他的床,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我告诉你,以后你就在这里睡!”
“你不在的时候呢?”司明明问他。
“也在这睡!”
他快气疯了,司明明快憋疯了。她点点头连说三个好,转身去了卫生间。腮帮子憋得酸,门关上一瞬间她就笑了出来。
司明明见识到了人类情绪的弹性,苏景秋这一天阴晴不定,实在太有趣。他发脾气就像小孩子,倘若不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就不能消气。这个晚上苏景秋的出格索取体现在三个方面:
拒绝去酒吧做生意
要跟司明明一起洗澡(在门外敲门无果,把洗完澡的司明明又抱进卫生间,被司明明踢了弟弟,遂放弃)
过程中要求换姿势(未果)
结束后司明明平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苏景秋将自己的枕头紧贴着她的枕头。司明明狐疑地看着他:“你那边地方不够?”
“我乐意。”
苏景秋这个人,对朋友掏心掏肺,对家人至真至善。但他不是完人,有时也会计较得失。比如在对待司明明的时候,他向她走一步,就不允许她站在原地。哪怕生拉硬拽,也要把她拽到他面前。两个并排的枕头就是证明。
司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迷糊之间听到苏景秋在她耳边说:“结婚时候你说你要做咱们家的掌舵人,那我现在问你:你觉得咱们能不能把日子过好?”
“怎么算过好?”司明明含糊问他。
“至少不翻船吧?至少得到靠岸吧?”苏景秋说:“咱不能老是让别人笑话,好像咱们的婚姻是个笑话。”苏景秋活了小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生出这莫名的胜负欲。
司明明突然之间萌生了一个念头:直到这一天,她的团队目标才算真正统一。她的合作伙伴苏景秋主动提出要好好跟她过日子了。
司明明睁开眼,转向苏景秋,手抚上他脸颊,对他说:“睡吧,几点了?!”
苏景秋就听话地闭上眼睛。
那并排的枕头实在近,近到能听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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