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儿回我自己那住。”司明明对苏景秋说。
“为什么?”
“我的好朋友需要借住。”她解释。
“这里这么大,住不下啊?你的好朋友是一吨重吗?”苏景秋切了声:“还是觉得我不配见你好朋友?哪个啊?去我酒吧闹场那个吗?那个你让她露宿街头就行。”
苏景秋提起陆曼曼就生气, 他的反应让司明明觉得若有一天二人见了面,定是要以打架收场的。
“不是。另一个。”
“来这住。”苏景秋坚持。他并不觉得收留一个朋友有什么问题,他向来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方便?”司明明跟他确认:
“有什么不方便?这里不是你家?”苏景秋起身准备走:“我晚上去酒吧,放心来住吧。”
“你不用刻意避开。”司明明拦住他:“没人觉得你在不方便。”
苏景秋闻言又坐回去,嘿嘿一笑,他其实并不想走,很是好奇司明明的朋友是否像她一样奇怪。苏景秋不知何时起对司明明的过去有了好奇,大概是她那个来他酒吧闹场的女性朋友太过豪爽,又或者是那个寄树皮的神棍太过神秘。苏景秋觉得跟司明明的朋友比起来,他的朋友们简直都是正常人。
等张乐乐抱着一一进门的时候,苏景秋突然就拘谨起来。司明明的这个朋友没有三头六臂,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忧愁。她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像是随时要破碎了。可能因为离家时太过匆忙,只在家居服外面随便套了一件风衣。这不是奇怪,这是在渡劫。苏景秋心想:司明明的朋友在渡劫。
可她怀中的娃娃又太过好看,粉雕玉琢,见了苏景秋竟然对他笑,还要他抱。
“一一,你不怕你干爸爸啊?那你们也有缘份呢。”司明明是一一干妈,那苏景秋自然是干爸爸,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想太多。苏景秋却觉得心里一暖:别看司明明平常跟他有距离,其实把他当自己人呢!
他指着沙发让张乐乐坐:“请坐。喝点什么?”这情形像在餐厅招待客人,有点搞笑。张乐乐愣了一下,看向司明明。
司明明连忙连跟张乐乐解释:“跟你说过,开餐厅的。职业习惯。”说完瞪了一眼苏景秋,要他不要搞那些奇怪的举动。
张乐乐对苏景秋说谢谢,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司明明抱着一一的时候不停逗她,苏景秋又想:司明明都没有这样哄过我。司明明哄我都是走过场,司明明不爱我。他给张乐乐倒水,又给一一的小水瓶换了温水。这些他都懂,他的餐厅里时常有妈妈一个人带着宝贝,有时会向他们求助:可以帮我装一点温水吗?
一一很困,坐在那前后左右地倒着,张乐乐手扶着她,将她在沙发上放倒让她睡觉。
苏景秋猜测她们可能要聊一聊,就示意她们说自己的,而他把张乐乐的大包小包东西往她要住的房间里折腾。苏景秋擅自做主把最大的那间客房给了张乐乐和一一,但家里没有婴儿床,他在房间里折腾的时候想到一一万一半夜翻身再摔下去,于是在床的里侧地面上摆了一层软垫子。
那头司明明小声跟张乐乐讲话。
“怎么了?”司明明问。
“白杨回来了。”
“然后呢?”
“我跟他提离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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