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明明想说那你去弄死胡润奇吧,他说你对我精神控制。但她忍住了。她怕苏景秋忍不住真去打胡润奇,虽然胡一身薄肌肉,但他其实是个令人厌恶的花架子,大概只能受苏景秋两拳。
司明明也从来不指望别人替她出头,虽然那种感觉应该不错。她喝多了,思维却格外活跃,从这里想到那里,最后她说:“等我离职了,我要休息半年。”
“休息吧。你需要休息。”苏景秋心疼司明明,认识她以后他发现,有些钱就得别人赚。单让他生那些闲气就能要了他小命。
后来司明明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不记得了,她在车里睡着了。到家以后又醒了,揪着苏景秋衣领让他给她唱歌。苏景秋刚唱一句,她又啪一声拍他屁股,说他唱得不对!
这一把屁股拍得苏景秋傻眼了。
他站在那捂着自己的屁股震惊地看着醉了酒的司明明,此刻她身上套着一件“丧服”,那上头印着一个小人儿瘪着嘴不太高兴,像极了对一切很难满意的司明明。还有她的头发,因为几经折腾而蓬乱着。
拉过司明明的手,不肯相信她那双端正的手做出这样孟浪的动作来。
“要么你再拍一下?”他转过身体,想看看司明明的态度。后者非常有态度,又拍了他一下。
苏景秋庆幸自己没拦着她喝四杯酒,甚至后悔应该再加一杯。这会儿拉着司明明去冲澡,将喝多了的她从头到尾脱干净。其中偶带轻浮之举,被司明明一再躲过。浴室太热,苏景秋又乱动,她透不过气,人就开始暴躁。
司明明骂苏景秋趁人之危,他却说:“我都不嫌照顾你累,你真是不识好歹!”
她站都站不稳,他并不敢在那里太过招惹她,速速照顾她梳洗干净,接着把她捞到床上去。
想起身给她倒杯水,却被司明明的脚勾住了。
她平躺在那里,脚趾尖勾着他脚脖子,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喝水。”
“你不喝我喝。我忙活一晚上都没正经喝口水,我渴死了。”苏景秋故意逗她,身体向后一立,想站直,却不知司明明哪来的那么大劲儿,膝盖一弯,腿上移,小腿一勾,他就半推半就似地倒了下去。
苏景秋不想表现得太猴急,好像他欺负她似的。别看她这会儿火急火燎主动出击,很可能第二天一睁眼就怪他趁人之危不是真君子。跟司明明做夫妻,这点心眼儿还是要有的。何况两人刚和好,苏景秋心态还紧绷着、战战兢兢着,生怕哪里不对,司明明跟他翻脸。
于是他关了灯,摸索着打开手机的录音。这一天司明明的脚格外灵活,他的录制键刚按,自己就先哼了声。
头沉下去,说话声音有点颤颤的、急急的:“司明明,你想干什么?”
“你进来。”司明明咬他脸颊一口:“进来。”
“你等会儿。”
“等个屁!”司明明推了他一把。黑暗之中床铺发出声音,惹人遐想。还不及他思考,她已经翻身居于其上。
工作和生活都憋闷久了,这反倒是一条很好的出路。她有点急,送进的一瞬间她就觉得一切都对了。原始的东西很能解救人后天产生的情绪,所以动物的烦恼远远少于人。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想造作了就去造作。
她就是太文明了。
跟苏景秋不文明解救了她。
苏景秋第一次见她这么急,这反倒吓到了他。他一直安抚她:“慢点,慢点。”
她慢不下来,只想由着自己的心意索取。当没有了文明的束缚,逃离了理智的困囿,她自己本身反而变得具体。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而苏景秋也获得了别样的快乐。
他是那样的被需要,被司明明需要,她的急迫加深了这样的感官,而感官又作用于心理,并行的轨道相交在一起,一切瞬间通了。
他忍不住喘了出来,黑暗中摸索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感受她的手指用力攥紧他的手,并微微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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