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明明睡醒,饭刚好上桌,是她平常不太吃的川菜。她之前有所耳闻,顾峻川特意去学的。吃了几口饭以后,她就问蔺雨落:上门瑜伽怎么收费?蔺雨落给她报了一个不菲的数字,已经是她们店里的内部价了。司明明眼都不眨,对她说:“我先买30节可以吗?”说完故意问苏景秋:“可以吗?”
“话都说出去了你倒是想起问我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苏景秋哼一声:“你花钱不眨眼,还问我干什么?”
“那能办吗?”司明明问。
“办!我给你办!”苏景秋说:“今天这个钱我必须花。”这是苏景秋为司明明花的第一笔大钱,在这样特殊的时候。两个人好像都不太想好好过日子了,过穷了算!
回去的路上苏景秋又去看了一眼酒吧,他以后可能很少来这里了,这会儿又难过起来,想做一个告别。
司明明看着被打碎的窗子,想起里面曾经响着的音乐和小声,还有空气里弥散的酒味香水味,以及那天人群里突然爆发的跳舞的快乐。一瞬间就觉得有点可惜。
属于苏景秋的酒吧要结束了,但他们的生活总该有新的开始吧?
“我准备买下你的酒吧。”司明明说。
苏景秋震惊极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这是在内循环吗?你?”
“我想买下你的酒吧。”司明明说:“别废话了。我自有用处。”
第90章 一个故事(十八)
司明明喜欢酒吧街这个位置。
她准备在这里搞一些小型沙龙、读书会等等。喝茶、品酒、分享、共创, 这感觉很不错。她之所以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是因为她由她人生第一次演讲展开的联想,好像这之中有着微妙的关系。
也因为在这样的时期, 人好像格外想与外界建立联系, 各种意义上的。她当然知道自己这纯粹是兵行险招,但怕什么呢, 险就险了。已经没有完全安全的工作了。人失业就像呼吸一样简单,说来随时就来。
司明明脑子里也只是有大概的轮廓,但她反正也要找地方, 恐怕没有比苏景秋的酒吧更合适的地方了。
她已经开始构想:她与酒吧街的气氛背道而驰,开始做白天的生意。那是她擅长的、喜欢的,仍旧去解决“人”的问题的。
苏景秋知道司明明厉害,但她的魄力却仍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扶着自己的腰,讷讷道:“老婆,你认真的吗?”
“叫我明总。”司明明坐在酒吧前那把长椅上, 秋风吹起她柔顺的头发, 显得她那样的不羁:“司明明虽然即将失去工作,但明总永远在。”她自嘲一句。
她不喜欢“明总”这个称呼, 当下只是借用, 这个称呼也一并还给她匆忙而奋进的职业生涯吧!以后的她要换一种活法了。
苏景秋看出她不是玩笑了, 就豪气地说:“那你还买什么买!直接拿去用!”
“我可以吗?”司明明问:“那可是不小的一笔费用, 或许是几十辆代步车、几千节瑜伽课的费……舍得吗?”
“我跟我老婆不舍得?”苏景秋捂着心口真是痛心疾首:“在你心里,我竟然是那种对老婆不舍得的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抠搜了!哪只!”
“那倒没有。但几万块的舍得和几百万的舍得, 不是一种舍得。”
“在我看来都一样,我要跟一个人过一辈子, 就不会在乎那些东西。只要你喜欢,就都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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