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若这才作罢。
绒绒就这么看着两位老师的相处,懵懵懂懂地点头。
——必要的时候应该在奶奶面前认怂。
“还杵在那儿干嘛?不嫌热的?”画室的二楼走廊上,徐清越早等得不耐烦了。
是外公!绒绒脸上一喜,正要喊。
“你急什么急,这么急也不见得你去接绒绒啊?”兰芷若打断了绒绒到嘴边的话,“你个老头子,把嘴巴闭上!”
“嘿?老婆子,你不说我也准备找你算账呢,你带来的点心,凭什么让我收拾、让我煮茶水?”徐清越气不打一处来,是气坏了,“还敢骗我说出去有事,结果是悄悄接绒绒去了!”
“谁让你自己不长点心眼的。”兰芷若仿佛开启了什么不一样的模式,高贵冷艳地扬起头颅,“上次你偷偷和绒绒他们去茶馆喝了茶,今天伺候我们喝一次茶怎么了?”
给徐清越气笑了。
绒绒再笨也觉出奶奶和外公之间的气氛不对,一下子非常无助。
高处的徐清越见状闭眼,猛地呼出一口气,嘴里嘀咕一声“算了,不和你个老婆子置气”后朝绒绒招招手,示意绒绒到他那里去,“我给绒绒和哥哥们带了肉饼来,快来尝尝。”
夏烟忱突然就觉得今天的早餐给绒绒喂太多了。
“噢!”绒绒仰着脑袋呆呆地应一声,因为阳光刺眼,他只能闭着眼睛努力露出一条眼睛缝来看外公站在哪里,然后无助地摇摇头,“外公,绒绒不知道怎么去。”
夏淡月噗嗤一笑,主动给绒绒带路。
听到有笑声,绒绒就又知道自己是说出什么好笑的、出糗的话了。或许是渐渐习惯这种尴尬的事发生了,绒绒捂一下脸,选择硬着头皮装无事发生。
走廊的墙上挂着很多名人画像,夏淡月介绍道:“这些都是美术协会里的泰斗,在国际上享有盛名,这位是国内的郭老师,这位是国外的Norbert先生……郭老师曾经也和徐老师兰老师一样有在我们学校授课,他们的作品分别是……”
绒绒听得懂的就听,听不懂的也不好意思叫夏淡月再解释一遍。反正到最后就记得墙上这些人都是自己从来都想象不到的厉害的人这个事实。
都不敢想象,当然就别提认识了。绒绒这样想着,抬头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画像。
里面的人……好像是外公?
外公怎么在这里啊?
绒绒恍惚一阵,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打算再看,就见活的、会动的外公从楼上拐了下来。
“怎么看呆了?”徐清越凑巧,刚好挡住了绒绒看向画像的视线,见绒绒呆呆愣愣的,眉头蹙起,“不认得了?刚刚还喊我外公呢。”
绒绒吓一跳,回过神后乖乖喊人。
徐清越这才满意,健步如飞地下楼来,伸手就想抱绒绒——哪像是需要杵拐杖的样子?
但兰芷若紧紧牵着绒绒的手,到底是没让徐清越得逞。
在绒绒面前徐清越实在是懒得发作了,干脆妥协了走在前面带路。
直到徐清越让出位置让绒绒再一次看到那张画像,绒绒心里一惊,赶紧拉一下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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