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包盐,面上在认真挖海鲜,实际上一直在听绒绒说话,听到自己的名字,邵旸瞬间炸了,“喂!我听到了!”
绒绒一个机灵,立正站好。
看来大海真的好可怕!
绒绒被吓住,全程乖乖跟在爸爸身边不乱跑。
在吃西瓜比赛里,邵旸赢得的奖励是一位熟练的赶海渔民当顾问,渔民约摸五十岁,皮肤黝黑,长相看上去比较凶恶,实际上是个非常温和有耐心的人。
“我看过你们的节目,可喜欢你们了。”渔民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淳朴,“你们跟着我,保证收获满满。”
来这之前节目组专门给大家播放了赶海教学视频,视频里讲了很多赶海的技巧,比如什么地方有贝类、什么地方下面是螃蟹、该怎么识别、该怎么挖才挖得出来等等。
然而理论教学总不可能比实际教学来得有用,夏烟忱也是第一次赶海,倒是因为绒绒蹭到了邵旸父子俩的专属教练。
知道绒绒在意明天的任务,想给邵旸好好过一次生日,夏烟忱挖得也认真卖力。
绒绒拿着塑料小铲,蹲在旁边也忙个不停,就算什么也没挖到,他也从不气馁。
“绒绒,来这边。”渔民跟邵旸在远处喊。
绒绒下意识猛抬头,下一秒就因为动作幅度导致重心不稳,蹲在地上摇摇欲坠的要摔不摔。
回想起上一次摸鱼也是弄得一身泥和水,绒绒打定主意今天要干干净净的回去,拳头握紧全身都在使力。
好在有夏烟忱在旁边借力,绒绒这才化险为夷安全地站起来。
那边邵旸仍在催促。
绒绒还记得不能离开爸爸半步的规定,只好扬声先回应,然后眼巴巴盯着爸爸,最后又顺着爸爸的视线看到了爸爸手臂上的两个泥爪印。
绒绒:“?!”
那么小的爪爪印只有绒绒才有。
绒绒十分有自知之明,抿着唇嘿嘿笑两声缓解尴尬,嘴里念叨“没事没事”,一双刚挖过沙的手很是贴心地抬起去给爸爸擦手臂上的泥印。
“绒绒等等——”夏烟忱瞳孔微缩,第一时间开口喊停。
然而还是晚了,夏烟忱的手臂就这么被绒绒的泥手套狠狠玷污了。
“忘记摘手套啦。”绒绒无辜。
这可能不是夏烟忱最脏的时刻,但一定是夏烟忱最无奈最好笑的时刻。
“烟忱啊,还得是亲儿子!”不远处传来邵秦桑的爆笑和调侃,“绒绒干得不错!”
“爸你别笑!”邵旸比夏烟忱还着急,“绒绒会在意的。”
事已至此,夏烟忱也顾不了什么了。
“不对称。”夏烟忱不按套路出牌,把另一只干干净净的手臂伸过去,“这边也来按个手印。”
绒绒不解,还是听话地按上去。
“行了,爸爸被绒绒盖上章了。”夏烟忱一哂,“过去看看。”
被牵住手的时候,绒绒终于反应过来。
绒绒举起手臂:“爸爸也给绒绒盖。”
闻言,夏烟忱脚步一顿。
夏烟忱早料到这一程下来绒绒肯定不可能能够干干净净回去,但夏烟忱思索半晌还是没冲绒绒的皮肤下手,只随便在绒绒的衣服上点上一个深色印子,就当是给绒绒也盖上章了。
绒绒左看右看,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那边,邵旸兴致高涨,运气也不错,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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