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姨家,就要分一半给她,这样哥哥就只剩一半的我啦!哥哥会孤单的。”
话刚说完,新家就到了。
推开红彤彤的大门,走进被阳光铺满的小院,温馨整洁的红砖小房,墙上挂着辣椒和玉米,小池塘里养着荷花和金鱼,大朵大朵的牡丹开得极俏,牡丹丛前,石桌旁摆着一把晃晃悠悠的竹编摇椅,摇椅上卧着一只正在打盹的橘猫。
裴溪洄举着鸡腿在院子里奔跑,腿上胖乎乎的肉一颤一颤,风将他头顶戴着的小风车发夹吹得唰唰转起来。
他幸福得拍小手:“天啊天啊!我们有家啦!还是个大豪宅呢!”
靳寒温柔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慢点跑,怎么跟小狗似的。”
裴溪洄转头就扑进他怀里:“汪汪汪!我可以一辈子和哥哥在一起啦!”
第34章 真打啵儿了!
保镖不知道靳寒要哪种退烧药,就把药店有的都买了点。
裴溪洄找出一盒包装顺眼的就要吃。
“你吃那个会出疹子。”靳寒从他手里拿过来,换上另外一板胶囊。
“啊?”裴溪洄有点懵,“我咋不知道?”
靳寒低头拆开酒精,半个眼神没分给他:“你从小到大吃的都是这个,药效慢但是安全,换其他药效太猛的你受不住,会出疹子。”
枫岛第一矜贵小少爷,有事没事就发个小烧。
上学想哥哥想得发烧,吃错东西吐得发烧,被路边野狗撵了吓得发烧,总之就是人生遇到任何挫折都要发个烧以示抗议。还不能乱吃药,不然就发烧加出疹子双喜临门。
裴溪洄默默感慨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搞,就着水吞了两片退烧药,看到对面哥哥把酒精倒进瓶盖里,修长的手指将纱布撕成几小条放进瓶盖里浸湿。
刚一弄好,他特别有眼力见地把脑袋伸过去,闭上眼睛,两只手乖乖杵在座椅上,翘着个尾巴笑眯眯等着哥哥给擦。就像刚从外面鬼混回来等着主人给擦爪子的小狗。
靳寒:“……”
差点没压住上扬的嘴角。
还好小二百五闭着眼没看到。
“自己擦。”他冷着脸把纱布盖弟弟脸上。
裴溪洄沮丧地撅着个嘴:“自己擦就自己擦。”
他小时候爱发烧,基本每个月都得烧一两回。
靳寒不想让他吃太多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吃药吃傻了,那可真是前途无亮了,就从牛爷爷那里学来这个办法,纱布沾酒精擦拭额头、颈部、腋下、后背,快速降温,物理退烧。
哥哥给他擦过那么多次,该怎么弄他看都看会了,拿着纱布跟拿块擦汗巾似的在脑门上一通呼噜,再随便带两下脖子。
靳寒看得直皱眉:“脖子能咬你手啊就擦那么两下?”
“没,但后面的我够不着啊,我手太短啦。”
“是吗,捡到你的时候也没发现右手萎缩啊。”
裴溪洄让他逗得直笑:“哥!你嘴皮子咋这么溜了啊,比我都能说。”
靳寒冷哼一声,拿过纱布,拎起他的T恤下摆送到他唇边,“自己咬着。”
裴溪洄的脸“轰”一下烧得透红,张嘴叼住布料,还习惯性地扬起下巴,往上提了些。
以前他哥每次碰他胸口,他都会这样提起衣角。
靳寒失笑:“没让你往上提。”
“……条件反射了么。”
裴溪洄红着脸,红着耳尖,红着脖子,淡粉色的红晕像染在白皙皮肤上的油彩,诱人来尝一口。
他鹌鹑一样低着脑袋,任由哥哥张开手臂,环住自己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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