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自身的年龄、身份乃至阅历带来的理智,如同后天打造的冰冷镣铐,紧紧扼住血脉里天生的野兽。
还是自愿戴上的镣铐。
松田伊夏感觉喉咙泛起阵难耐的烫意。
笑意更甚。
如果对方即刻投降、不再压抑本能,反倒没有意思。
这种隐忍到极致的挣扎,才实在是……
“亲爱的,你真……”眼睛弯起,“美味。”
有种念头在心里如烈火燃烧,想看见对方真正压制不住,挣脱囚笼那刻的模样。
于是原本准备以牙还牙往后伸去的手向下,贴在大腿上方。
隐约已有反应。
想要用尽解数去助燃这把已经在男人身体里燃烧的火焰,想看对方的理智彻底粉碎。
下唇被润湿,松田伊夏微眯双眼,看着对方压抑火气,带了几分因他胡搅蛮缠而腾起的怒意的眼睛。
缓慢地将手靠近。
似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安室透挣扎幅度更甚,旁边的水管发出撞击声响。
“松田伊夏!”男人咬牙,“我早就和你说过,把你带回来是因为……”
“因为把我当弟弟?我可没有承认过。”对方轻笑,“安室先生。”
松田伊夏忽然抬眸,看向他:“因为我是你眼里的弟弟,才能住进来,才能让你这样关心我?如果我不想承认这个关系,现在‘冒犯’你,你会把我赶走不管我?”
“如果你承认,那我就不动了。”他道,“如果这些都是我乖巧听话、安分守己才能换来的,我就不再动这些,不再做其他事情了。”
动作似已放缓。
让对方停手的方法已近在咫尺,只要他点头,少年就能立刻收手,和他拉开距离。
安室透却只垂下眼睛,缄默不语。
要他开口,说那些关心、爱护、有别于其他人的注意需要用少年压抑自己本性,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来换?
即使几乎已经被逼到绝境,他依旧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
几秒的缄默之后,松田伊夏轻轻笑了。
“看嘛,明明是你一直在纵容我。”
他收回手。
安室透目光微抬,以为对方已经放弃了行动,却见少年将一侧发丝别在耳后。
轻吐舌尖,银钉自猩红舌面一闪而过:“…说不定会有点痛?”
男人眼睛瞬间睁大:“你…?!等等,松田伊夏!”
对方充耳不闻,已将手指搭在边沿。
手臂撞击在水管上的声音传来,紧随其后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吸气声。
“……嘶。”
松田伊夏的动作倏地停滞。
他用余光去看,安室透侧过脸,方才在浴缸里熏红的脸颊似有一瞬苍白。
极力将声音压在喉咙,却依旧挤出几分隐忍的气音。
金色发丝落下,挡住上半张脸。只露出凌厉的下颚线。
嘴唇因紧咬而泛白。
松田伊夏抬头看去,对方被捆在一侧水管上那只包扎过的手正蜷起,看不清掌心情况。
少年伸手去看,但在刚才挣扎途中男人的手腕已经往下挣脱了些,此刻卡在绑带和水管之间,硬要翻过手腕恐怕会扯到伤口。
他探头,扯松了些绑带,透过对方手心张开的些许缝隙,看见包扎过的地方依旧一片干净,看不出任何血迹。
瞳孔紧缩。
松田伊夏立刻去攥已经松开半截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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