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圆了眼睛，“你听见了？”
云离尘这才想起来，这段话是他猫身的时候听见的，有些听墙角的嫌疑。
他当即红了脸，低头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苏绸知道他一直假装一只猫，在她身边，任由她抱着亲，喊亲昵的名字，做亲密的动作，苏绸一定会觉得他这人，品行不端，不是良配。
当初云离尘总觉得苏绸的态度若即若离，他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想着多看看苏绸，多陪着苏绸，苏绸不愿意他光明正大跟着她，他才想出了变成猫跟着的馊主意。
现在若是真相被揭露，他会被苏绸讨厌吧？
云离尘的低头，让苏绸有点儿手足无措起来。
她好像又欺负到他了。
哎呀！她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指责的意思啊！只是想着云离尘的修为未免太高了一些，神识可以直接看到琅嬛峰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抱歉，我不该假装阿离。”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同时发声，苏绸愣住了，“你说什么？你假装阿离？”
“你不曾怪我偷听吗？偷听非君子所为。”
两人在乎的点完全不一样，但这么阴差阳错的聊天，竟也能聊到一起去。
苏绸摇摇头，“没事，事无不可对人言，况且，若不是怕我师傅不自在，我就拉着你一起过去说明去魔界的事情了，你听到也没什么。你，你当真假装成了阿离？什么时候？不会是一开始就……”
苏绸一想到自己每天对阿离做得那些事，厚脸皮也有些顶不住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和云离尘已经进行过深入的交流，可她和云离尘都不是多放的开的性子，一时半会儿还有些转不过来弯，遇到太亲密的动作，两个人都会不好意思。
更不要说，一人为猫，一人为猫主人，这种奇特的关系，过于暧昧了些。
若猫只是猫，那人对猫做的事情，全都是出于喜爱，可若猫的身体里，是人的灵魂，那人对猫做的事情，全都对换到人的头上，说是耍流氓，那都是轻的！
苏绸转过头去，看天看地，就是没法看云离尘，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迅速升温，害羞的不行。
云离尘作为那个假装猫猫的人，更是羞红了耳朵。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等了好半天，苏绸才干咳一声，说道：“我很喜欢阿离，有时候会有些不太恰当的举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喜欢狸奴而已。”
她希望云离尘别误会，她真的不是个会对人上下其手的流氓啊！不要误会！
云离尘红着耳朵微微点头，苏绸没有看见，此刻他已经看向了最爱的人，眼中只有苏绸的倒影。
“反、反正就是……我没别的意思，我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喜欢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人。”苏绸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尽量用诚恳的态度，向云离尘表达此刻的心情。
“我也不知道，我笨嘴拙舌，不会说话。”云离尘抿了抿唇，这个时候，他依旧笨得不行，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爱你。”
两千多年了，这份爱从未变过分毫。
苏绸闻言，因为猫的事升起的羞恼终于散去，她看着云离尘，骤然笑开，她本是有些高冷的长相，此刻笑起来，却显得格外动人。
大抵是眼角眉梢的爱意，中和了她自身冷淡的气质。
“没关系的，我不需要听甜言蜜语，我知道你的心，就足够了。”
说清楚后，苏绸心里放下了一颗石头，算不上巨石，只是此前一直压在心头，多少有些沉重了。
现在挪开，便轻松许多。
休整了一段时间后，苏绸定下了出发去魔界的时间。
琼凝对此很不满意，她想要苏绸再多待一段时间，最好是能多融合几件法器，多提升一点儿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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