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谁要是敢看不起他们,别让我碰见了,我要是碰见一个我揍一个,谁也逃不掉。”刘挽由着卫子夫牵着她的手,母女一道往内廷去,她精气十足的跟卫子夫说道着,没有一丁点觉得今天的事算是事儿的样儿。
“你威风了。”卫子夫不知如何接话才好。她不是刘挽,从小到大,为奴为婢,她没有刘挽的底气,更没有办法像刘挽一样,看到不高兴的事去管,谁敢让她气受,她就让人顺不过去。
卫子夫得说,刘挽活出了无数女子想要的模样。
可是,卫子夫也是担心的,如今刘彻宠着刘挽,有他为刘挽撑腰,断然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敢冒犯刘挽,这就把刘挽养成了凡事不忍,诸事不让的性子。将来呢?万一有一天刘彻不再这样宠着刘挽了,刘挽的性子又改不了,那该如何是好?
是的,以后才是卫子夫不得不愁的事实。
卫子夫摸着刘挽的手,心里头愁云密布。
“娘,我才不威风,父皇才是最威风的。我今天的话,字字都说到父皇的心坎上了,您看着,父皇等一下就会来看我们了。”刘挽觉得,刘彻不会忍住不来和卫子夫分享他的喜悦的,尤其刘挽今儿个借着四个少年可是帮着刘彻狠狠的敲打了满朝的臣子。
无功有功,想战想和的人,他们都知道了,往后想在大汉朝立足,最好的办法是打匈奴。
“一会儿回去见着你皇祖母要记得温顺一些,外头的事不要和你祖母说。”卫子夫不得不提醒刘挽,毕竟她们现在回去是见王娡,王娡对刘挽的那点不满,别说了,说多都是累。卫子夫有时候也没办法,她知道王娡更多是将对刘彻的不满都发泄到刘挽身上,哪怕卫子夫并不想让刘挽承受这一切,也无力改变。
毕竟那可是刘彻和王娡母子间的事,是外人插不进手的。
莫可奈何之下的卫子夫,只能叮嘱刘挽多温顺些,至少在王娡面前别太像刘彻,或许能够让王娡不那么针对刘挽了。
“娘,多少年了,您还看不清楚吗?祖母要罚的哪里是我。我才不要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她想罚就让她罚呗。”刘挽没有说出口的是,让王娡只管的罚吧,她罚得越凶,刘彻心里越清楚的知道王娡这个母亲对他的不满,以之而来,王娡想要达到的目的就不可能达成。
哎哟,想想王娡被刘彻气得莫可奈何的嘴脸,刘挽觉得她被罚的那点事,完全已然不算个事儿了。
卫子夫低下头道:“毕竟是你的祖母,是你父皇的母亲,你不能......”
“我没气她。我在祖母面前又不与她争辩,从来都是祖母说什么是什么。只不过......”哪怕刘挽一声不吭,落在王娡的眼里何尝不是无声的抗议,是对她的不认可。
卫子夫愁啊。已然到了内眷设宴之处,外朝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里头怎么可能没有消息。
“泰永是个好孩子,知道前方战士不易,懂得体恤了,陛下教得极好。”正好,卫子夫和刘挽回来的时候,关于她在前殿说的话,做的事,尽都传回了内廷,平阳长公主夸赞的话一出来,谁不得跟着连连附和道着一声是。
“若是个男儿,战场之上必有她的一席之地,可惜生而为女,再有本事又如何。”王娡的声音传来,与之而来的是馆陶大长公主的声音道:“有了本事总也不吃亏,怕只怕既没有本事,也没有半点见识,只能一味的拖家族的后腿,惹人不喜,这样的人才最是可悲。”
听听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谁会觉得这两位女人在说着全然牛马不相及的事?
而随着王娡和馆陶大长公主一开口,原本算是热闹的宴会已然立刻变得一片尴尬。
刘挽毫不犹豫的道:“娘,我不进去了,就说父皇让我回宫休息了。”
丢下这话,刘挽麻利的跑了,哪怕卫子夫想要回头将人捉住。
怎么捉。刘挽早不见了人影。
也罢,走就走了,里头一争起来,别最后全都将火撒到刘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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