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直接越过众人走到卫子夫身边,将卫子夫扶起道:“不必多礼。你只须好好养胎。泰永说了,这会是男孩,是朕的皇儿。”
不知怎么的,刘彻像是笃定刘挽一定不会说错一般。
卫子夫袖下的手不由捏紧,可见紧张。她是盼着刘挽说的是对的,却又害怕刘彻对腹中的孩子寄以太多的希望,最后又失望。
原本刘嘉出生时,卫子夫都觉得那会是男孩,可结果却让她失望。
“那父皇得来陪陪娘,还得跟弟弟多说话。这样等弟弟一出生就会跟我一样最喜欢父皇。”刘挽不确定后来的刘彻到底怎么跟自家的儿子成了父不知子,子亦不知父的局面。她既然来了,她就希望可以努力改变一些细节,感情这种东西,哪怕我们都清楚,皇帝的感情是最虚假的,或许也就那么一瞬间,谁又敢保证那一瞬间的感情不会在最后能保全人的命呢?
刘彻倒是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话,且问刘挽道:“你又是从哪里听到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这个理由,刘挽早想好,“墨家人里有一位夫人说的。她说她生养了三个孩子,刚开始丈夫就习惯每日对还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她那三个孩子出生后都最喜欢她的丈夫,同她的丈夫最亲近。”
是有那么一个事儿,不过当事人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别的其他意思。于刘挽可就不是了,多好的例子,就得拿来让刘彻正视正视。
刘彻不客气的一指弹在刘挽的头上,“你瞧着你父皇得闲吗?”
被弹了脑门,刘挽痛得呲牙咧嘴,可要说让她就这样放弃,怎么能。一边摸着头,刘挽一边道:“所谓的不得闲都是借口。父皇要是想,总能抽出时间。父皇可要想清楚了,我再忙我也是要抽空陪着弟弟的,不仅是现在,以后也是。”
旁观的卫家人听着刘挽跟刘彻说话,没有半点敬畏,反而极是随意,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没办法,刘彻的面都不是他们可以见得到的,因而也从来没有见过刘挽在刘彻面前是何模样。一看刘挽的语气神态,这也太不把刘彻当成皇帝了,纯纯就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语气。
“你在吓唬朕?”刘彻拿了刘挽没有办法,挑挑眉问。
刘挽赶紧狗腿的抱住刘彻的胳膊道:“哪有。分明是因为父皇日理万机,都不知道孩子的事。孩儿既然懂,怎么能不告诉父皇呢?都说谁养的孩子像谁。父皇希望弟弟将来长成何种模样?”
问题须得抛出来,让将要再次为父的刘彻想想清楚,他想要怎么样?
别说,刘彻确实在思虑这个问题了。
好的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刘挽且问:“父皇瞧瞧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世上最聪明最可爱的孩子?这可是您亲自手把手教出来的,父皇不喜欢我吗?您不想教出一个比我更聪明,更可爱的皇子?您是父皇,您想要何等模样的孩子就您亲自教出来,别人肯定是不可能帮您教得出来的对不对?皇子尤其是。”
皇子呢,现在是皇子,将来是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刘彻别打量着放养的原则,真要是这样,将来别说子不类父。
然而刘彻哪能让刘挽带偏了,待要再开口,不料刘挽抢先一步道:“父皇莫说请天下名师教导的话。天下名师,别人且不说,董仲舒先生如何?这样的先生教出来的是做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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