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好像不只一份。
主父偃余光瞥过刘挽已然卷起放入袖中的诏书。
好想当面问问刘彻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够做出给一个才七岁的孩子空白诏书的事儿来。
“中大夫,我说,你写。大意不能改,你酌词小改。诏书,就这样一份,要是写错了,词不达意,我是要跟父皇告中大夫的状的。”刘挽把这般重任交到主父偃手中,主父偃心中的惊涛骇浪尚未平息过来,闻言道:“臣可以不写吗?”
刘挽点点头十分好商量的道:“可以,中大夫就能收拾着回长安。我会同父皇陈明。”
!!!写不好刘挽要告状,不写,主父偃可以收拾行李直接回长安,都不用留下了。
主父偃一眼扫过地上的盐,他在来之前有别不少想法,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他定要将这一回的差事办得妥妥当当,绝计不能错过这等立功的大事。
走,回长安?事情没有办好之前是不存在,不可能的。
“公主请说。”主父偃赶紧捋起袍子跽坐下,执笔取墨,一副听凭刘挽吩咐的模样,端度端正。
“好,我说一篇,你好好的听着,第二次再落笔。”刘挽必须不是那故意为难人的主儿,也是知晓主父偃极有真本事,否则也不会把拟诏的事交给主父偃。
主父偃应着一声是,笔已然在诏书之上,就等着刘挽开口说完,他这笔即落下。即抬头望着刘挽,无声的似是在说,公主只要想好怎么说,他定能落笔。
行,你厉害。
刘挽也不管主父偃的挑衅,立刻道起她要这份诏书表达的意思。
没什么,不过是诏告天下,从现在开始,朝廷官府出售的盐价几何,而且由此定价,往后都不会更改。倘若有人敢将官府售出的盐另行收购再卖,以高出官府盐价的价格出售,着令各地监督,而且官府会一律拿下,至于如何判罪,另论。凡首告售官府之盐以售者,取那人所售的盐价所得的一半赏之。
主父偃不是不能落笔,可是刘挽这样的盐价是不是太便宜了,况且刘挽这么要求各地,是要推行盐政改革吗?不是,这么大的事刘挽确定可以做主,刘彻在长安要是听说了,能答应?
“盐之重,主父中大夫知晓?”刘挽知道她的要求一说出来,肯定引起主父偃内心的激动,可是刘挽那么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降低盐价,让更多的百姓得利,怎么可能会因为任何人的质疑改主意。
“可是公主,如此一来岂不是得罪天下盐商?”主父偃不得不提醒刘挽,刘挽摊手道:“为何是得罪?我要求他们不得将我们出售的盐以高出我们的定价售出,他们要是自己煮的,他们要卖什么价格我没管啊!拿着我便宜出售的盐转手去卖出高价,他们是在损朝廷的威严利于自身,我让天下人监督再以赏而告,前提是他们做错事。怎么是跟他们作对?”
刘挽有理有据的反驳,主父偃!!!
对,没有错,刘挽可没有要求他们不能再煮盐出售。
但是就他们煮的盐所费的柴火和人工,那是完全不可能做到刘挽出售的价格。
刘挽定下的价格,直接减了原本盐价的七成。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公主,我们可以适当降价,不必降至于此。属实不妥。”主父偃小声的进言,希望刘挽能够听得进去,莫要把事情做得太绝,断人财路。
“成功,人工,利润,我都算过了,这样的售价很公平。我听说主父中大夫也是穷苦人出身,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盐价之高,令无数百姓望而止步。怎么,中大夫眼下身居高位,全然忘了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不能理解我将盐价降至于此到底为何?反而站在那些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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