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诸侯各地都须防备起来。” 有人终于是给了一个算是相对靠谱的建议。
刘陵一事绝对捂不住,传扬出去的后果必将引起诸侯心思各动,淮南王刘安养出一个胆敢谋反的女儿,必是要为之付出代价的。
刘陵难道生来就想谋反?
与其说她想谋反,倒不如说是她那父亲淮南王刘安想要谋反。
刘陵事情败露,不管淮南王刘安准备妥当与否,都不得不举兵而反。
如果只是一个淮南王也就算了,其他各诸侯呢?
须知刘彻实施推恩令,谁都知道那是阳谋,可对于诸侯的庶子们来说,他们是获利的一方,比起让嫡长子继承家业,他们将一无所有,还不能分得一县一地,至少他们还能再过些日子的荣华富贵。对朝廷实施的推恩令,他们是支持的。
反对的诸侯王和一个个嫡长子,无论他们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不甘心的人会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反了呗!
刘彻冷哼一声,“朕在等他们动手。”
谁都听得出刘彻言语中的冷意,诸侯之乱,大汉深受其害,多少年了,自惠帝起,他们数代帝王,谁不深感其苦,诸侯的存在,让他们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很快这一切都将终结了!
刘彻的话一干人都不敢再问,也有人注意到,出那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见卫青。
卫青是谁啊,那可是刘彻最喜欢的臣子。
于前线有功,大概如今也未必不能前往震慑诸侯。
“陛下。此番虽说是长公主敏锐察觉不妥,才不至于让刘陵在长安谋划成功。可起事之源,皆因那安容处。请陛下下令,禁诸位公主兴建安容处。”刘挽重重的点头,以为好样的,有人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结果下一刻,哈,她听见了什么?
霍去病第一反应是不好,已然来不及,刘挽已然大步走了进去,“我倒是不知道,安容处收容老弱妇孺,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容身之地,因而给了恶人以行善之名行以恶事,到头来反而成了行善之人的错?你的意思是说,天下人不该行善?”
额,刘挽皱着眉头气势迫人的走进去,杀气有点重。
那开口的人突然听到有人不悦的反驳,言辞犀利得让人极是不舒服。
抬头一看是刘挽。
对喽,挑事的人就是刘挽,也是刘挽坏了他们好些人的大事。
“泰永。”刘彻轻唤一声,刘挽气呼呼的转过头同刘彻福福身,继续的道:“请父皇恕罪,孩儿一时气急,但不知如此善恶不分的人,他是怎么身居高位的?为善之人何错之有?为恶者借行善之所大行恶事,要罚要杀的都该是恶人才行,让行善者不能再行善?他是想要大汉此后都以恶人昭示天下吗?”
“长公主此言差矣,若非安容处管理不善,又怎么会有恶人可乘之机。”刘挽再咄咄逼人,那对方也不会束手就擒,这就该好了论论了。
“要是按你说,你身为朝廷命官,在你的治下,刘陵私藏兵器,企图谋反,若非你这个当官的处事不利,不能及早辨明刘陵此等恶人,也当是你之过?”刘挽何许人也,有人不想讲理,可以,那大家都不讲理好了,谁怕的谁?
“你,你胡搅蛮缠。”对方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挽反应如此敏锐,一会儿的功夫也想到了同样的例子。
刘挽冷笑道:“是吗?我胡搅蛮缠,那你就是胡说八道。同样的道理放在我身上你认为理所当然,我说到你的头上就是胡搅蛮缠,好啊,那我们不如来请全天下的人一道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有理,谁无理。”
开玩笑,刘挽要是怕了眼前这么一个不要脸到不惜在刘彻面前也要真正胡搅蛮缠的人才有鬼。
“啊,对,都不用让天下人评理。你与刘陵是何关系,不如听听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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