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挽的声音落下,自有四个身姿板正的少女将一张舆图打开了,有幸看过舆图的人抬眼看了看,本不怎么当回事,看了一眼后又发现不对了。是的,不对。
大汉按禹的九州而分,虽然有了新增的国土面积,大方向没有过多的变化,以何为界他们都知道的。可是刘挽此番划下各地经营盐的区域并不是按大汉朝的州、郡、县来划分的。
“长公主为何不按大汉的郡县以分?如此岂不是方便许多?”有人察觉不对,立刻提出异议。
不想刘挽立刻道:“让你们各煮各的盐,各卖各的也更方便。”
陈须和陈蟜虽为长辈,但他们从小到大都被要求守礼,待人客气,怼人的事馆陶大长公主没少干,他们两个是没有那份底气的,一听刘挽话说得那叫一个不客气,他们低头没能忍住笑了。
作为刘挽的盟友,但凡见过刘挽怼人样子的人,都会觉得超过瘾。
可是作为被怼的那一方,心情是非常的不好了。
“有问题的人可以现在退出。”刘挽怼完后发现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那可不行,再补上一句。
被怼一记的人只觉得心口很痛,狠狠的瞪了刘挽一眼,刘挽察觉后指向对方道:“你,出局了。”
那一位三十来见岁的男人一开始还无所觉,直到注意到刘挽的手指着自己,众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才反应过来,立刻愤怒的质问:“长公主为何要将我出局。”
“因为你对我不满。”刘挽嚣张无比的丢下此话,谁人听了不觉得诧异。馆陶大长公主心下并不觉得惊讶,一个个是当刘挽是吃素的?
“如此理由,何其荒谬?”男人不愤的控诉。
刘挽道:“当初我以低价售盐的时候谁人不觉荒谬,再荒谬的事我做到了。如今天下的盐,而且是低价的盐都在我的手里,自然,我想选谁成为我的合作伙伴,把钱给谁赚由我来决定。你一个求我给你钱赚的人不满于我,难道盐的生意我是找不着人来赚了?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是我求你赚钱了。连谁是主,谁是客的道理都不懂,我为何你合作?找不痛快?”
可是,刘挽并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一个完全掌控了制盐法子的人,本来可以选择由谁来成为她合作的伙伴,她为何要选一个看她不顺眼,处处要反对她的人?
陈须和陈蟜再一次受到震撼,不是,刘挽能这么直接的吗?
听完刘挽的话后,两人又觉得理所当然,刘挽说得完全没有错,她一个掌控主动权的人,完全可以不需要把盐务分出去,就刘挽的本事,但凡想控制盐务,之前她做得到,日后也同样可以做得到。
选择合作伙伴的刘挽,确实是把她可以独吞的盐利分给别人。
有人想赚刘挽的钱又看不起刘挽,请问刘挽为何要选择那样一个人?
“还有谁分不清局面,明明不喜欢我,也不乐意守我规矩的人,不如现在出去,我保证诸位能留些面子。经过在安容处的刺杀,我觉得对我不满的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想杀我的,所以,我不会给任何人出手的机会。”刘挽淡淡的扫过在场的人,明明说的是行刺她的事,她又像是在表明对那一回被刺的事耿耿于怀,或许心有余悸,可刘挽的神态又让人觉得她不过是在寻一个借口。
一时之间,哪怕是馆陶大长公主都有些拿不准刘挽了。
“防患于未然,诸位不会觉得不妥吧?”刘挽表明了态度,却也想从一群人里得到反馈。
“当如是,当如是。”聪明人从来不少,赶紧在第一时间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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