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因刘挽而起,但非刘挽之过。明明是某个蠢货自个儿蠢得以为刘挽想看她跳舞,最后在刘彻下令时,她以为她拒绝的是刘挽,却不知她拒绝的是刘彻。
“长公主是个聪明人,陛下一向不喜欢旁人罔顾他意,这一点,我当年在平阳府上记得长公主的叮嘱,直到现在依然牢记。不知长公主还记得吗?”卫子夫声音轻柔,如百灵鸟般悦耳动听,可惜,内容并不是平阳长公主愿意听见的,或许在平阳长公主听来,更叫她不满。
平阳长公主蹙紧眉头,抬眸与卫子夫对视,卫子夫无奈的道:“长公主,我和卫青都觉得,我们今日所得皆是陛下所赐,故,不敢贪图。陛下不给的,我们绝不伸手。”
伸手两个字一出来,平阳长公主在那一刻懂了。
“长公主为何送人入宫,无非希望此女得宠,能为长公主分忧。实则比起旁人,难道不是长公主亲自出马,更能迅速解决问题?”卫子夫知晓平阳长公主为何要继续送美入宫,河东平阳,张汤在那儿到底查出多少事,平阳长公主到底瞒了多少事,其实才是关键。
比起让人帮着平阳长公主在刘彻那儿说话,倒不如请平阳长公主想想,究竟该用哪一种方式更能让刘彻放心,而不会纠结于平阳长公主犯下的错。
“前几日馆陶大长公主入宫,平阳长公主不曾耳闻?”卫子夫看着平阳长公主挺直了腰板,知晓她说的话平阳长公主听进去的,可远远的不够,卫子夫不得不继续点醒平阳长公主。
平阳长公主并不以为然的道:“大过年的,姑姑不过是进宫来看阿娇罢了。”
“虽然这是常事,但在见陈氏之前,馆陶大长公主去未央宫见了陛下。多少年了,馆陶大长公主许久没有这般正式的前往未央宫拜见。”卫子夫并没有打听过任何消息,但宫里的事,有心都能看出端倪,刘彻和刘挽说过什么,卫子夫从来不跟刘挽打听,刘彻给刘挽看了什么东西,卫子夫更不会问,却并不妨碍卫子夫由此得到一些结论,尤其是关系前朝的结论。
平阳长公主突然意识到她忽略了什么。
卫子夫的声音轻柔的响起,“比起长公主,大长公主同样也懂得陛下的心。而且大长公主在很多事情上更果断。”
此言不虚,陈皇后被废,谁不觉得陈家败了,馆陶大长公主也定要自此失势。实则不然。
这些年馆陶大长公主可以自由出入宫廷,想何时去见陈氏就何时去,要见刘彻也可以随时见。
刘彻每回对各家赏赐,馆陶大长公主府上永远是最丰厚的那一份。
馆陶大长公主比起平阳长公主来,更懂得帝王的心思,故,观馆陶大长公主的行事,或许能让平阳长公主有所启发。
平阳长公主坐不住了,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层。
视线落在卫子夫的身上,平阳长公主想知道的是馆陶大长公主进宫见刘彻到底说了什么。卫子夫抬眼同平阳长公主对视道:“那是陛下,打探陛下的消息,实乃大忌。”
算是在提醒平阳长公主,她能猜到馆陶大长公主入宫并非小事,具体何事,她不知。
“你不知,想是泰永定然知晓的。”平阳长公主需要知道馆陶大长公主见刘彻到底做了什么事,她不能让自己一直处于被动。
可是,平阳长公主把主意打到刘挽的身上,卫子夫的眉眼瞬间笼上了一层寒意,“长公主不知陛下最不喜欢的正是旁人对他的窥探?该说的陛下自会说,不该说的让泰永告诉长公主,长公主想过泰永将要承受陛下多大的怒火吗?况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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