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民,为大汉收拢人心,对付官绅豪强,瓦解他们的经济体系,刘挽至于揽着权不放。
从根本上平阳长公主和刘挽要对付的官绅豪强并无区别,平阳长公主并不在意百姓的生死,她只要意自己得利几何。
“说。”平阳长公主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很少,刘挽偏又送上来,平阳长公主想到她在河东平阳损失的田地,尤其是威望,她需要盐务的所有权向天下人昭示,她依然是皇帝的姐姐,是皇帝所信任的那个人。
平阳长公主好权,刘挽并非今日才知道,听到平阳长公主带着迫切的语气,刘挽道:“盐务的所有规矩,一应机构,除非父皇认为要改,否则不能改。”
“可。”平阳长公主应得爽快。示意刘挽继续,刘挽也不含糊,继续道:“盐价只能降,绝不能提。这是大汉对百姓的承诺。”
平阳长公主道:“此事更由陛下做主。我敢提价?”
刘挽笑笑道:“明里暗里都得管,谁要是违背这一条,踢出盐务,永不复用。如今所有的盐商我和他们定下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考查他们是否合格,彼时我要参与,选出来的人须得和朝廷一条心。任何与姑姑有利益的人都须剔除。”
最后的条件落在平阳长公主的耳朵里,引得平阳长公主瞪大眼睛。
“没有利益在其中,长公主能更公正。”卫青道出刘挽的用心良苦。
平阳长公主问:“你能公正我不能?”
“姑姑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你有私心,私心比公心更重。一但不涉及姑姑自身的利益,姑姑会选择利于大汉。”刘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平阳长公主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私心,她的私心过重不假。她做的任何事都是为自身。然谁能不自私?
并不认为需要改的平阳长公主逼视刘挽,刘挽不受影响的道:“盐务之权关乎民生,关系大汉稳定。我给姑姑分了利,那一点对姑姑而言足够了。不够也只能够。如今姑姑要的不是利,而是权,想要权,姑姑须得守规矩,否则我不会将盐务交到姑姑手中。”
跟平阳长公主谈条件的刘挽分明是给平阳长公主送好处,故,她完全不需要低声下气,更不必被平阳长公主吓着。
“你做得主?”平阳长公主心动无比,盐务,天下皆知盐利之重,她要是接手盐务,河东让她遭受的非议便可烟消云散,她更能扬眉吐气。
“盐务的事一向由我做主。河东之事,姑姑如此识大局,父皇很是高兴姑姑以大汉为重,因而愿意让姑姑接手盐务,给我分担分担。自家人总是更能让父皇信得过。”刘挽在来之前必须跟刘彻讨过准话的,否则哪敢私下做主。
对这个事,刘彻道刘挽是早有准备。
准备必须是早的。一步一步,刘挽想看看平阳长公主有没有大局观,在最后是把大汉朝刘彻看得更重,亦或都是她自己。
好在,不管平阳长公主到底在最后是明白不亲自上交账本的结果,将是被刘彻狠狠的落脸,不得不为之,亦或者当真想通大汉好她才能好,最终决定把平阳长公主府和平阳侯府多年做下的强占民田一事捅破,到这一步,刘挽必须选择出面安抚,如果能够敲打敲打平阳长公主一番再好不过。
此时,刘挽正在做这件事。
平阳长公主和刘挽对视,许久没有说话,反而问:“如果我没有交上账本,你是不是绝不会把盐务交给我?”
刘挽如实答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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