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确定女儿安好,馆陶大长公主便出宫。
宫中的宴会,大汉的皇后自打换人后,馆陶大长公主不参加,这点过不去的坎,刘彻无意计较,卫子夫更不会专门挑事。
天底下不服卫子夫成为大汉皇后的人并不只有馆陶大长公主一人,她要是个个都跟他们过不去,日子难过的成了卫子夫了吧。
卫子夫知道刘彻敬着馆陶大长公主,对陈氏纵然旧情不复,血脉相连,论起亲情,刘彻并不希望任何人苛待她们。卫子夫又怎么会触犯刘彻的底线,专挑让刘彻不痛快的事情做?
况且,刘挽和馆陶大长公主这些年合作那叫一个风声水起。有馆陶大长公主在,不知给刘挽挡了多少的暗箭,卫子夫怎么可能会坏刘挽的好事。
故,多年以来,卫子夫当着她的皇后,和馆陶大长公主,陈家,从来都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卫子夫对馆陶大长公主恭敬有加,对陈家也十分礼遇之。宫中陈氏那儿,都按刘彻吩咐的,以皇后之礼待之,一应吃穿用度,只有比卫子夫更好,断没有不及卫子夫之处。
馆陶大长公主也是有数,卫子夫这个女人能够成为大汉的皇后,运气好是一回事,眼界气魄,半点不差。
对比别人,再看陈须,馆陶大长公主想不服气都不行。她养出一个多蠢的儿子啊!
“母亲,我毕竟份量不够。”陈须没有办法,人家冲的本来就不是他,他出面揽事儿,不够格。
馆陶大长公主不屑的道:“难为你有自知之明。你都当祖父的人了,份量不够,瞧瞧你想对付的泰永,她七岁上下镇住多少的人,如今又是多少人想出手对付她?你白活她几十年都不敢跟她算计,到底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我会出手?”
陈须......
他有自知之明,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馆陶大长公主的身上,结果现在馆陶大长公主告诉他,希望只能是希望,馆陶大长公主绝不可能如他所愿。
“我还是那句话,想死自己去,别拖上整个陈家。”馆陶大长公主对蠢儿子很是失望,前几年不挺好的吗?怎么突然犯糊涂了?这些年被人夸着赞着,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亦或者觉得这些年刘彻待陈家礼遇,他觉得那都是因为他?
“母亲,这些年和泰永长公主合作,我们家也没得到很好的东西。”陈须不愿意放弃,苦口婆心的劝说馆陶大长公主,盼着馆陶大长公主能够改改主意,想想他们家的未来。
馆陶大长公主气乐了,“让陈家财源不断,这也叫没有给陈家更好的东西?你去问问撺掇你的人,他们能送你多少钱财?能及泰永给我们家这些年的多少?”
说到这儿,馆陶大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抄起一旁的拐杖照着陈须一下一下的打下去。毕竟馆陶大长公主上了年纪,行动有些不便,因而准备了拐杖,她这会儿拎起打人,打得陈须抱头鼠窜,不住的求饶,“母亲,母亲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董偃在此时进来,见馆陶大长公主打人,吓得连忙丢下手中拿的新衣裳,急急冲来抱住馆陶大长公主道:“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消消气,这是怎么了?”
“一个蠢货到我的跟前对我指手划脚。”馆陶大长公主显然气得不轻,被拦下打不着儿子,只能指着儿子道:“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再让我听到你刚刚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再提,否则我定要将你逐出陈家。你只要不是陈家人,以后连累不到陈家,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这下陈须不敢不听话。后背痛得他呲牙咧嘴,馆陶大长公主再三正告,可见真动气,并非在跟陈须说笑,陈须能不知道他如今的底气都来源于哪里?
出了陈家的大门,为馆陶大长公主所弃,他会失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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