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卫子夫在刘挽搬去竹林的时候想, 莫不是刘挽长大了, 倒是不想跟他们当父母的太近,嫌她管得太多?
“我哪有。”刘挽靠在卫子夫的肩上否认的同时,想到卫子夫的生辰快到了,问:“娘今年想要什么样的生辰礼物?”
每一年,第一个问起卫子夫想要哪一样生辰礼物的都是刘挽,卫子夫摸摸刘挽的脸道:“娘不用礼物, 每一年我们泰永都能记得娘的生日, 娘已经很开心。”
哪怕是她的母亲, 随着卫子夫渐长, 也都慢慢的不记得她的生辰。独刘挽, 从她记事开始,每一年,刘挽都会记得提前询问卫子夫的生辰愿望,不管在不在长安,都会让人及时的将礼物送到。
不怪卫子夫纵然陪伴刘挽的时间最少,最喜欢的人却是刘挽。像刘挽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有心无心差距是很大的,卫子夫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能有一个人这样把她放在心上,事事都能想着她,为她好。
“娘没有想要的,让我给娘想一个新奇的吧。”卫子夫每一年的说辞都几乎一样,刘挽思索过后,果断决定给卫子夫准备。
“你如今烦忧之事何其多,我的生辰不用你操心。那一天你们都陪着我吃一顿饭够了。”卫子夫如是答来,刘挽抱住卫子夫的胳膊道:“娘想不想是一回事,我准不准备又是另一回事。”
卫子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刘挽的背道:“你开心怎么样都行。”
刘挽听在耳朵里,再一次抱紧卫子夫的胳膊,“开心,我只要娘高兴,我就高兴。闳儿渐长,也到读书的年纪了,我打算让他和据儿一道学习。与其让别人来教,倒不如我来。”
没错,刘挽所说的正是刘彻的二子刘闳。
“我听说你父皇有意封王,让他去封地了。”提起刘彻的儿子们,卫子夫忧心的只有未来,刘挽摇头道:“为何还要封王给封地,诸侯的苦头父皇尝过。把儿子放出去不放心,看不住,既如此,把人留在跟前不好吗?”
纵然谁都认可推恩令是天下第一阳谋。把一切的危险掐死在萌芽壮态难道不好?
刘挽的想法一向直接,能避的则避,别自个儿给自个儿挖坑啊!
卫子夫捏紧刘挽的手道:“这些事和你父皇说的时候不要太强势,做主的毕竟是你父皇。”
是的,卫子夫总担心刘挽吃亏,纵然刘彻再宠刘挽,如果刘挽失了分寸,刘彻未必不能直接了断的将刘挽抛之脑后。
“父皇毕竟还是讲理的,不讲理的事他要是敢做,我肯定会说。他所面临过的处境,好意思留给以后的继任者经历?”刘彻才不会那么傻,外戚,世族,他们都应该分化,都应该想方设法的控制。
“娘放心,我自有主张,断然不会犯上直言。将心比心,父皇不会不听。”刘挽把三省六部的官制都给刘彻送上去了,如今礼部成,新的礼部,主揽天下人才一事,刘彻正在一点一点的推行官制的改革。
可是除了刘挽,没有一个人知道。
诚然刘彻是个雷厉风行的帝王,该如何不动声色的达到目的,刘彻很是有数的。
改官制,刘彻并非没有创造过新的官位,满朝的臣子在刘彻眼里都该是为他办事的人,如果有人不合适,做不到这一点,刘彻大可换一个。
礼部,科举,刘挽应试取才的法子提出来,让刘彻看到光明美好的未来,他又怎么可能舍得不听刘挽建议,从而让刘彻能够一点一点的瓦解世族的垄断,同时也能提拔更多真正可以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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