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不亢不卑,并不认为刘彻生气,他就应该客客气气的,或许连大喘气都不敢。
他人虽然不在宫里,但该知道的事情刘据都知道,能有闲心出宫的刘据,一则是认为前线虽然有些消息脱离刘彻的掌控,但这一切无伤大雅,遇上匈奴主力的人是卫青又如何,卫青手下领的都是大汉的老弱残兵又如何。刘彻早料到最坏的结果,也知道一但事情到了这一步,真正能够扭转乾坤的人依然得是卫青。
既如此,刘据可以放下心中的焦急,眼下唯一可以是刘据能弄清楚的事,独一样而已,那就是刘挽的事。
刘彻绝对早就已经知道刘挽的真实情况,刘挽不说是不想让卫子夫担心,也不想让他们这些亲人担心。但饶是如今已然暴露,也未必见得刘彻会一五一十的相告。刘据注意过阴阳家的情况,自知阴阳家这些年汇集太多各色的人,有些答案从刘彻那儿得不到,从阴阳家处或许可以。
阴阳家的那位安夫人,纵然没有完全说透,但刘据算是从她的话里了解了一个要点,刘挽做得太好,为大汉做得太多,故为天地所不能容,才会有如今的结果。
这样的话听起来跟假的一样是吧,但刘据相信是真的,货真价实的。
刘彻听完刘据的话脸色稍缓,视线落在一旁的卫子夫和刘嘉身上,“你二姐待你一向用心,朕在想,要是朕多骂你几句,她会不会醒。”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为何要挑刘据的刺,完全是要借机刺激刘挽,好让刘挽能够醒过来,别给闹出事情。
刘据......
“二姐再疼我,大汉的江山最重,二姐素来以江山为重,况且,前线的战事不如告诉二姐?父皇都为之着急,想来二姐一定也着急的。”刘据出个主意,以为完全可以这样刺激刘挽,而不是让他成为刘彻用来刺激刘挽的工具人。
毕竟,被人骂和被人怀疑这个事,对刘据而言是极大的冲击,叫刘据心里七上八下的。
刘彻听完刘据的话,认真的想了想道:“倒是不失一个好法子。卫青遭遇匈奴主力,去病此番一去,又是没有消息。”
霍去病的打法一贯如此,从来没有所谓的消息传来,等有消息的时候,也就是他领兵马大胜而归的时候。
而这一次大汉深入漠北之地,情况远比从前的每一战都要凶险。
刘挽现在都躺了一天不动了,不管刘彻怎么让太医,让阴阳家的人想办法,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如何不让刘彻着急。
“陛下,科举之事毕竟成绩公布在即,李丞相前来询问,是不是按长公主之前定下的结果对外公布?”华刻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来寻刘彻,可是没有办法,不寻都不成。事情都堆在一块了,还都是刘挽接手的。外头的那些人,多少等的正是这一天,就希望能够借助刘挽倒下的这会儿功夫,先一步把刘挽解决。
刘彻怒而道:“让他们等着,这些年他们都等得起,怎么,如今他们等不起?让李蔡告诉所有人,叫他们安分一些,倘若他们不安分,泰永只是威胁他们而已,朕绝对敢真正的出手,要他们所有人的命。在他们为泰永倒下庆祝的时候,他们更应该记住一点,如果泰永当真有什么差池,朕不介意让他们都给泰永陪葬。”
是的,一个个巴不得刘挽死的态度,刘彻绝不喜欢看到。尤其刘彻如此忧心的还有前线战事。此时是人兴风作浪的大好机会不假,但也请相信刘彻,他当了这些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谁要是胆敢在这种情况闹头,瞧着好了,刘彻丝毫不介意让他们都去死!
华刻听出刘彻语气中浓烈的杀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停留的连忙退下去,赶紧传话。
刘嘉此时在刘挽的耳边道:“二姐,内忧外患,你得起来和父皇一起对付那些人,绝对不能让那些人觉得他们联手就可以对付得了你和父皇,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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