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寻到了活计,立时就成了被曹婆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姜椿跟宋时桉被姜溪带进王家堂屋坐下。
姜溪要去泡茶,被曹婆子叫住,让她将自己跟王银儿用的茶壶给端过来。
看着茶壶里倒出来的浅淡茶水,姜溪尴尬地讪笑道:“家里没茶了,椿娘跟侄女婿你们凑合吃吃。”
姜椿知道姜溪在王家处境不好,不想让她为难,也就没多说什么。
等姜溪将午膳端上来,曹婆子跟王银儿坐了上席,却让他们这两个客人坐下席。
客随主便,姜椿也没太计较,只当尊老爱幼了。
但曹婆子却不让姜溪这个厨子上桌,姜椿这暴脾气登时就压不住了。
她将筷子“啪”地一下拍在桌上,冷冷道:“今儿我们是代表我爹来看望大姑的,你老却不让大姑上桌,怎地,是想在我们娘家人跟前耍威风,故意让我们没脸?”
曹婆子正伸长筷子夹肉呢 ,被这突然响起的筷子声给惊得哆嗦了一下。
才要张口说话,那头王银儿先嘟囔了一句:“有啥好奇怪的,我娘平时就不上桌啊。”
姜椿给气笑了:“你被你奶卖给人牙子,你能混出头是你有本事,但你有本事拉拔你哥嫂,怎地不拉拔下你娘,起码让她能上桌吃饭。”
顿了顿,她抬眼打量了王银儿片刻,冷笑道:“还是说,你打心眼里看不起你娘,觉得她就不该上桌吃饭?”
姜溪猛地看向王银儿,一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给出肯定的回答。
王银儿咬了咬唇,回避了这个话题,只哼唧道:“这个家奶说了算,我有什么办法?”
“有没有办法你自己心里明白!”姜椿不屑冷笑,“对处境不好的亲娘不闻不问,对着卖掉自己的奶奶有说有笑,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们王家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姓姜的来管。”曹婆子大声嚷嚷起来。
边嚷嚷边脱下鞋子朝姜溪丢去:“你这个丧门星,就不给你上桌吃饭,就不给你上桌吃饭,有本事你让你娘家人来揍我这个老婆子啊!”
曹婆子的臭鞋子从饭桌中间横飞出去,今儿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嘿,竟然还有人主动求我揍她,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姜椿“噌”地一下站起来,开始撸袖子。
原主早就想揍这老虔婆了,碍于姜河的阻拦跟姜溪的处境,一直憋着。
姜椿才不管这些呢,冲上去揪住曹婆子的发髻,然后拳头直往她肉厚的膀子跟屁股上揍。
把曹婆子揍得哭爹喊娘,嗷嗷直叫唤:“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我老婆子要被揍死了!”
其实姜椿不只想揍曹婆子,还想揍奶奶李氏,甚至连大姑姜溪都想揍。
当年姜溪说亲时,李氏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两银子聘礼,说好陪嫁五两银子的嫁妆,结果成亲时不但一文钱嫁妆都没陪,连身喜服都没给做。
姜溪就那么穿着身黑不溜秋的粗布衣裳,挎着个装着自己几身旧衣裳的小包袱上了迎亲的牛车。
爱脸面的曹婆子当场被气得昏死过去。
自此之后就不拿姜溪这个儿媳妇当人,让她在王家当牛做马,连上桌吃饭都不许,只给她吃剩饭。
而姜溪自己也是个没骨气的,被亲娘如此对待,不但不怨恨,每每见到姜河都要劝他别跟亲娘计较,要好生孝顺之类的。
搞得姜河都不爱见她,有甚事就打发闺女出面。
所以姜椿才说她真是可怜又可恨。
但姜溪对他们大房有恩。
当年姜母病重,姜河得杀猪卖肉挣药钱,姜家其他人坐视不理,是姜溪每日在镇上跟大柳树村之间奔波,替姜母这个弟妹做饭喂水端屎端尿。
为此没少挨曹婆子的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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