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嘴上跟他讲条件,其实心里压根就没打算带上他。
他可以不管不顾,但她不能不顾他的性命安危,自私地将人给带上。
搂着他睡一夜,最后揩点油,明儿一早她跟姜河就悄悄溜走。
等他发现时,他们早跑没影子了,就他这身子骨,想追都追不上。
她还主动将被子掀开一个角,笑嘻嘻道:“快进来呀夫君,我都替你暖好被窝了呢,可暖和了。”
宋时桉气得一个翻身,面对墙壁躺着,懒得理她了。
姜椿听见翻身的动静,又见他不吭声,明白他这是不愿意。
她无语道:“我说夫君,你宁可丢掉小命也要跟着我们,偏又不肯让我近身,你说你这人,还真是有够自相矛盾的!”
这话简直一语中的,宋时桉无言以对,只能装死不吭声。
姜椿哪肯轻易放弃,改口道:“夫君如此内敛的一个人儿,让你爬到我被窝里来未免太难为你了,不然我爬去你的被窝?反正我脸皮厚,不害臊。”
宋时桉:“……”
人家自己都说自己脸皮厚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劝道:“明儿还要早起收拾行李呢,你别闹腾了,快些歇着。”
姜椿闻言一怔,不由得收敛了神色。
心里纠结好半晌,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真心想跟我们一起走?”
宋时桉半点不带犹豫,立时答道:“是。”
姜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本想明儿一早背着你偷偷溜走来着,但实在不忍心骗你……
夫君,我真心劝你再斟酌下,你的身子骨太弱,跟着我们肯定要吃很多苦,是真的有可能会丢掉性命的。”
宋时桉眉心一跳,这家伙嘴上说着让自己钻她被窝的暧昧话语,心里盘算的却是偷偷扔下他?
也忒两面三刀了些!
他笃定道:“不必,我心意已决。”
姜椿又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跟着就跟着,谁让你这般爱慕我,撵都撵不走呢?真是拿你没法子!”
宋时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同时在心里轻哼一声,还好她及时迷途知返,不然自己可就不多管闲事了,且让他们逃亡去罢。
*
次日寅初(3点)一到,姜椿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以往每日杀猪也是这个时辰起床,已经形成生物钟了。
结果人刚坐起来,就瞧见宋时桉不但醒了,还端坐在炕桌前提笔写着什么。
姜椿以为他在抄书,打了个呵欠,无语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抄书!”
宋时桉收笔,伸手将那张纸拿起来,轻吹了一会子,待上头的墨迹干涸后,将其对折,又对折。
然后塞进一个早就折好的信封。
信封右上位置写着“卢兄亲启”,左下角落款是“宋卿知”。
他抬眼看向姜椿,说道:“你去把爹叫进来,我有事跟他说。”
姜椿疑惑地皱了皱眉,但见他表情严肃,似是有正经事儿,便迅速穿好外衣系上裙子,出去找姜河。
姜河早就起来了,还收拾好了自己的铺盖,正往院子里的独轮车上装。
听说女婿找自己,他连忙放下还没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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