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敢苛待里边的老人跟孩童。
今年老皇帝将这任务交给了太子黎钧行,而黎钧行又点名让自己小舅子宋时桉随行。
周氏气结,立时改口道:“那就去请大老爷,他总在府里?”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眼看向庄氏。
庄氏实事求是道:“老爷今儿要接见来请安的族人,自然在府里。”
也没说任何劝阻的话语。
她算是瞧出来了,姜椿这是要闹个大的,好让老太太知道她的“厉害”,从此不敢再寻她的晦气。
至于被请来的老爷,是站到他母亲那头,帮着训斥姜椿这个儿媳妇;还是选择和稀泥,将这事儿给糊弄过去呢?
其实她也挺好奇的。
*
前院这头,宋振庭才刚送走几位与自己颇为投缘的族兄弟,就接到了母亲的召唤。
前来传话的丫鬟将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说与他听。
听完一切后的宋振庭沉默了。
他一个纵横官场二三十年的人,若连这里头的弯弯绕绕都看不透的话,那就白混了。
就是因为看得透,这才陷入无语。
自己母亲小气巴啦,只肯赏族中小辈两对银锞子,自己娘子嫌丢人,不肯顾全母亲脸面将自己的赏钱减等。
桉哥儿媳妇也不知是不懂规矩,还是想将水搅得更浑,竟然也给了两对银锞子。
于是两人打擂台变三人打擂台。
母亲与自己娘子斗了十几二十年,晓得自己娘子看似温婉贤淑,实则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所以柿子捡软的捏,捏到了姜椿头上。
宋振庭叹了口气。
母亲这回可是打错算盘了。
姜椿性子混不吝,力气又大,如今正跟着虞总教头学功夫,虽然暂时还没学出名堂,但却学会了用巧劲,十几二十个人一拥而上都奈何不得她。
岂是那样好拿捏的?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桉哥儿是姜家赘婿,但他与亲家公约定好了只姜椿所出的头胎姓姜,第二胎以后的孩子都可以姓宋。
所以姜椿算是宋家媳妇,又不算是宋家媳妇。
素日没甚太大矛盾时,她自然承认是自己是宋家的儿媳妇。
可一旦她与宋家人有了矛盾,随时都可以宣布自己不是宋家儿媳妇,而是姜家守灶女,然后带着桉哥儿搬去升平街的姜宅住。
到时宋家可就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所以,他此番过去,以安抚母亲为主。
训斥姜椿这个儿媳妇是不可能的。
不但不能训斥,甚至还得柔声安抚一番,好叫她感受下宋家人的温暖,别闹腾着要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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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苑这头,盼着儿子过来替自己出头的周氏,一见到宋振庭,立时就道:“老大,你看看你这好儿媳妇,是想气死我老婆子呢!”
宋振庭见姜椿优哉游哉地坐在房顶上,身下垫着母亲宝贝得不得了的那张银狼皮褥子,正玩丢雪球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松鹤苑的仆人被她砸得仓皇逃窜。
就是逃窜得太不走心,委实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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