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钱一根的眉笔跟眼线笔,十几块钱一盒的眼影,几十块钱一根的口红,拿到古代来,翻个几十倍都好卖。
不过她能做的买卖多着呢,既然大嫂要开胭脂水粉铺子,自己给她当代购也行,不用自己操心就能轻松赚到代购费。
钟文谨笑道:“等回头我跟番邦商人碰个头,抄录个单子给大嫂,大嫂看过品类跟价格后,写个进货单给我,我再帮大嫂去进货。”
姜椿颔首:“二弟妹考虑周全,如此甚好。”
不错不错,除了签到系统抽到的那些高品质胭脂水粉外,又多了些现代护肤品跟化妆品当胡萝卜,何愁那些贵妇们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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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娌俩在楼上兴致勃勃地谈论生意时,顺风洋货行外头走来了一帮身穿国子监监生服的学子们。
宋三爷宋时迁扭过头,催促身后的一帮同窗们:“大家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仔细去晚了,冻疮膏全被人抢没了。”
国子监又称官家子弟学校,朝廷四品以上官员的儿子或是孙子才有资格进入国子监念书。
国子监不缺银钱,但为了磨炼官家子弟的心性,国子监只夜里歇息的监舍有地龙,白日读书的教舍不烧地龙,也不燃炭盆。
于是一帮皮娇肉嫩的官家子弟个个被冻得手脚生疮,痒得抓耳挠腮。
宋时迁刚从北山矿场返回时,手脚冻疮比他们还严重,大家大哥不说二哥,都是难兄难弟。
谁知宋时迁用了嫂子给他买的番邦冻疮膏后,冻疮一日小过一日,不到半个月时间,冻疮就全好了。
而他们每日擦三回太医院制作的冻疮膏,也只勉强消下去一半,与此同时旁的冻疮又冒出来了。
所以得知宋时迁两个嫂子开的洋货行今日开张,里头还售卖他用过的番邦冻疮膏后,他的三十几个同窗倾巢而出,结伴前来抢购。
临出门前,他们放狠话,说每人要抢十罐冻疮膏囤着,好用到明年春日天气回暖。
一行三十人浩浩荡荡来到顺风洋货行门口,然后齐齐傻眼。
只见洋货行里人山人海,挤进去的人不肯出来,外头的人还拼命往里挤,一眼看过去,乌泱泱的都是人头。
北城兵马司指挥副使陆振宁的妻弟,也就是与姜椿相熟的曹娘子的亲弟弟曹鑫然忍不住愤愤道:“这么多人,咱们哪里抢得过?”
还迁怒宋时迁:“这店横竖是你嫂子的,你帮我们代买些冻疮膏便是了,非叫我们自己来买,你看我们可会飞檐走壁的本事?”
宋时迁那叫一个冤。
他怕自家嫂子新店开张冷冷清清,于是拉了一帮同窗来给她们捧场,谁知竟是多此一举。
他连连拱手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也没料到我嫂子的铺子生意如此红火。
大家稍安勿躁,让我挤进去瞧瞧情况,看能不能找庄掌柜走个后门。”
曹鑫然一听这话,立时朝武将之家出身的郑魁招手:“郑兄,劳烦你护送宋兄进去,别叫他这小身板给人踩扁了。”
宋时迁身板真不小,他个头只比宋时桉矮个一两寸,在古代这个普遍个头不高的时代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奈何他先前在矿场挖了三年矿石,吃不好睡不好,皮肤晒得黝黑不说,还瘦得皮包骨。
混在这帮官家子弟里边,就像是白米里混进去一颗干瘪黑米似的,格格不入。
在郑魁这个五大三粗,个头比宋时迁还高出半个头的壮汉的护送下,宋时迁总算挤进了铺子,来到庄有福所在的柜台前。
庄有福见到衣冠不整,监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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