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迁立时大声嚷嚷:“大嫂!救命啊大嫂!大嫂救我!大嫂!”
反应不可谓不快, 安平郡主想让侍卫堵他的嘴都来不及了。
不过片刻,姜椿就大步流星地出现在甬道尽头。
她边急匆匆往前赶,边恶声恶气道:“谁?是谁这么大狗胆打我们三爷的主意?看老娘我不打烂你的狗头!”
赶到宋时迁面前, 她假装没瞧见安平郡主, 直接一手拎起一个侍卫,远远一丢。
然后又一手拎起一个侍卫, 随手一丢。
看似轻松随意,但姜椿那力气, 谁被丢谁知道。
四个侍卫落地后, 出“砰”、“砰”、“砰”、“砰”地四声巨响。
宋时迁被钳制住的胳膊得到自由,他立时“噔噔蹬”地往前跑了几步, 一下躲到姜椿身后。
一米八一的他, 躲在一米七的姜椿身后, 却是满满的安全感。
姜椿丢完了人, 这才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安平姐姐,怎么是你?所以我丢的是你的侍卫?
哎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没行完认亲礼时, 姜椿还不算新城长公主的义女,所以她见到安平郡主得正经行礼, 尊称其为郡主。
如今行完了认亲礼, 姜椿算是半个宗亲了,见着同辈的安平郡主,不需要跪地磕头行礼, 更不需要用尊称。
安平郡主面沉如水。
梅园这边极偏僻,位于宋家后花园最西北角, 此时不管是宋家人还是前来赴宴的宾客,基本都集中在东北角的戏楼。
除了抄近路的宋时迁,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可谓天赐良机。
眼瞅着自己就要得手,谁知突然杀出姜椿这个程咬金来,简直恨得她牙痒痒。
她冷声道:“姜娘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姜椿嗔了一声,笑道:“瞧安平姐姐说的,我这怎能叫多管闲事呢?
三爷可是我的小叔子,长嫂如母,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
安平郡主朝躲在姜椿身后,偷摸探头出来瞧情况的宋时迁抛了个媚眼。
然后意有所指地对姜椿道:“女子对男子的欺负,怎能叫欺负呢?姜娘子是过来人,想必懂我的意思。”
宋时迁被这媚眼给恶心到了,“嗖”地一下缩回脑袋,并半佝偻起身子,将自己藏了个严严实实。
姜椿笑呵呵道:“我当然懂,素日我可没少欺负我夫君,我夫君喜欢得紧,可我们是正经夫妻呀。
安平姐姐与我们三爷既没成亲,又没定亲,你欺负他的话,可就是耍流氓了。
在我们乡下,对着未婚小郎君耍流氓的妇人,可是要遭人唾弃的,人见人骂,狗见了都要汪汪几声。”
安平郡主被姜椿一番冷嘲热讽,贴脸开大,气得她脑瓜子嗡嗡响。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长辈们对她千疼万宠,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姜椿竟敢把自己跟乡下妇人做对比,还拿狗来侮辱自己,她怎么敢的啊?!
被愤怒冲昏头发的安平郡主,径直朝姜椿冲去。
她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认了新城长公主当义母,自己就不敢教训她了?
就算自己将她揍个半死,新城长公主还能将自己下狱不成?至多也就训斥几句,罚闭门思过些时日。
根本没在怕的。
巧了,姜椿见安平郡主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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