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蒋家的娘子手里都有自己的铺子,但买甚货,从哪里买货,货卖多少钱这等事情,都是由铺子的掌柜来决定。
她们所做的事情,就只是年终看看账本子,知道下盈余而已。
而姜椿不但说得出这番邦香料的干、鲜价格,还连田里种了多少亩都一清二楚。
这样亲力亲为,不像是达官贵族家的少奶奶,更像是个商户人家的主母。
他抬眼瞪了宋时桉一眼。
自己这个徒弟怎么回事,竟让他娘子如此辛劳,难道宋家还能缺了她银钱花不成?
莫名其妙挨了师父一记白眼的宋时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伙计嘴上打探着消息,手上动作也没停,麻溜地往他们三人跟前各摆了一本用厚实白咨纸制作的菜单。
姜椿看也没看那菜单,笑嘻嘻道:“师父是这里的常客,就劳烦师父帮我们多点几道好菜了,您放心,我不挑食,甚都吃,甚都吃得贼多。”
蒋堰笑道:“好。”
既然是诀别宴,也没省钱的必要,他“豪气”地点了六道包括樱桃煎、美化汤饼以及双色双味鱼在内的六道樊楼名菜。
将菜单递还给伙计后,蒋堰笑眯眯地对姜椿道:“三个人六道菜,足够徒媳你吃了?”
姜椿笑而不语。
宋时桉抿了抿唇,弱弱道:“师父,怕是不够……”
蒋堰:“???”
樊楼的菜量不小,以往他们师徒二人来吃,两人点四道菜,最后都会剩下一大半。
如今不过多了徒媳一人而已,六道菜竟还不够吃?
顶着师父疑惑不解的目光,宋时桉硬着头皮说道:“再加六道菜,只怕也就勉强够吃。
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再加十道菜为好。”
蒋堰一个斯文儒雅的文人墨客,都被徒弟这句话给惊得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娘子是猪吗?”这样的不雅话。
他一脸无语地问道:“你认真的?”
宋时桉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徒弟怎敢耍师父玩?”
蒋堰被姜椿的食量惊得都忘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了,抠门精的毛病犯了,伸手捂住自己腰间的钱袋,哀嚎一声:“我这兜子银钱不保了。”
樊楼的物价还是姜椿这个作者定的呢,所以即便她没看菜单,也晓得十六个菜肴,外加一坛樊楼的名酒眉寿,再加上一大桶米饭,没个十两银子拿不下来。
十两银子,即便是出身富贵的公子哥,都要肉疼不已的。
要知道像宋时桉这样已经成婚的富家公子哥,月钱也只有十两银子而已。
不过见蒋堰这肉疼的模样,姜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还晓得心疼自己的银钱,说明他还没到万念俱灰、万事不理的地步,还算有的救。
*
菜肴陆续开始摆上桌,名叫眉寿的名酒酒坛子也被搬了上来。
伙计打开酒坛的封口,盛了一酒壶出来,然后给他们三人每人斟了一杯。
眉寿属于清酒,酒酿好后用石炭过滤过,比起浊酒来酒色略清澈些,但显然还是没法跟现代酿酒工艺酿出来的白酒相比。
还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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