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霉运都留在上辈子了,这辈子重生回来,遇到姜椿后,每天都是幸运的。
姜椿哼笑一声:“就你瞎着急,我才刚二十岁,还是年轻小姑娘呢,哪里就那般着急生小崽子了?”
宋时桉倒不是有多喜欢小崽子,只是想跟她生个小崽子,好彻底留住她,免得成日提心吊胆她哪日会离开。
所以才会相当着急上火。
不过现在好了,她怀上身孕了,自己这颗心总算能暂时放回肚子里了。
只是,难免又想起了过去那些个他夜不成寐,辗转反侧的夜晚,以及那些无法向人倾诉的担忧。
想着想着,才收起来没多久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滑落出来,大颗大颗地滴落到多灾多难的官袍上。
姜椿:“???”
她一脸问号。
这家伙怎么回事,前一秒还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后一秒又开始掉眼泪,疯了不成?
她无语道:“夫君你怎地又哭了?”
宋时桉边拿帕子擦拭眼泪,边笑道:“我这是高兴得。”
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泪珠子掉落得速度简直要把姜椿的眼给晃花了。
他也从无声哭泣,变成了抽噎,继而是大声抽噎。
哭得身子摇摇欲坠,仿佛要将几辈子的委屈都要哭出来似的。
姜椿又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来,边帮他擦眼泪,边笑骂道:“你说说你,堂堂宋家嫡长子,吏部二品大员,委屈时哭成泪人,高兴时也哭成泪人,像什么样子?
也不怕被外头人知道了,笑掉大牙。”
宋时桉哽咽道:“随便他们笑,反正我不痛不痒,而他们笑没了大牙,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吃饭!”
姜椿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掉金豆子呢,还不忘讲冷笑话。
“椿娘怀上身孕了?”
庄氏的声音突然在明间里响起。
下一瞬玉珠子穿成的珠帘被分开,庄氏急匆匆地走进来,才要张口询问情况,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泪眼模糊的俊脸。
庄氏眉心顿时拧成了麻花,忙不迭问道:“怎么了这是,桉哥儿你怎地还哭了?”
不是说姜椿怀上身孕了吗?他马上要当父亲了,理应高兴才对,怎地还哭了呢?
难不成是丫鬟传错了话,闹了场乌龙?
姜椿站起来,朝庄氏行了个礼,笑道:“夫君这是高兴得哭了,母亲您别管他,让他自个哭一会儿,哭够了自然就好了。”
宋时桉连忙抓起姜椿塞给他的那块干爽的丝帕,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自己可是三岁以后就没在母亲跟前哭过了,这会子乍然被她瞧见自己掉眼泪,难免有些尴尬。
庄氏恍然大悟,笑道:“这也正常,当初我怀你的时候,你父亲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往回赶,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姜椿惊讶地挑了挑眉,宋振庭素日斯文有礼,是个典型的古代士大夫,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面?
“你先哭着。”庄氏打趣了宋时桉一句,转头看向姜椿,问道:“邹大夫怎么说?有孕多久了?怀像可好?”
姜椿回道:“说是怀了两个月了,但我半个月前还来过癸水,邹大夫也搞不清状况,夫君已经让人去请卢太医了。”
庄氏心里咯噔一下,立时抬眼看向宋时桉。
别是乌龙一场?那自己儿子岂不是白哭这一场了?
于是母子俩一个抽抽噎噎,一个内心忐忑不安,就姜椿跟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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