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送波尔多红去废弃海岸的计程车是公安伪装的,司机是风见。因为卡尔瓦多斯是狙击手,可能在附近监视,所以他没有让风见在附近逗留,而是离得更远一点,和他带来的其他公安在路口盯着来往车辆。
废弃海岸的车本来就少,十几分钟才会有一辆为了观光或钓鱼而路过的车。公安可以记住这些车的特征和车牌号,沿路更替车辆跟踪。
等炸丨弹拆除完毕后,就可以停止远远跟踪的状态,直接过去围堵,把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都抓住。
不可能让两仪白白遭受一次坠海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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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温柔笼罩天地。院子里,有细碎的昆虫鸣声陪伴着樱瓣飘落。
春天切切实实到了,并且下一场雨热一场,樱花很快就会落尽,时间会奔赴夏天。
两仪绘川把自己锁在浴室,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给自己身上抹跌打油。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点惨不忍睹。
幸好天气逐渐转热,她在海里泡了一会儿,又在崖底的溶洞里待了一会儿,这么造作一轮,依旧没有着凉感冒的迹象。
也幸好她身上有防弹衣,质量很好,贝尔摩德挑的手丨枪也不是大口径,胸口那一处的淤青其实不重,大部分还是丢进海里后被海底暗涌裹挟着流淌、因此被暗礁撞伤擦伤的痕迹。
风衣的材质也是特地挑的特殊材质,因此并没有见血的外伤,全是淤伤。
嘿嘿,毕竟是她自己挑的“死亡”地点,还是很有一手的。
背后够不着的地方没办法,其他地方能抹跌打油的地方都抹了一遍。然后再洗个澡。
下意识想拿薰衣草味沐浴露的时候她的手僵了一下,意识到不行,可能会被降谷零联想到在美国时康帕利的狙击行动。
当然,降谷零晚上一般不会过来。
但万一呢!
两仪绘川又叹气又兴奋,从洗漱柜子里翻出青柠味的沐浴露。她原本打算把这瓶沐浴露放到客房的,毕竟柠檬的金黄皮和降谷先生的金灿灿头发很配。现在没办法,先拆开自己用了。
青柠味是可以和跌打油的味道比霸道的,洗完澡吹完头发后,两仪绘川唯一的想法就是:给自己泡一杯柠檬水喝。
不过还不急着出去。
两仪绘川打开防潮柜的暗格,摸出一起带进来的两部手机。
她在警视厅安全屋没有住3个月,甚至1个月都没住满,满打满算只有20天左右。但是,在兼具保护、监视和审查的安全屋住20天,就足够逼得她习惯躲在洗漱间回消息。
幸好时间没有更久,不然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完全不会露馅。
也幸好这本质只是游戏,所以她心理压力终究有限,不会因为多重身份和严苛检查太过焦虑,从而心理崩溃。
两仪绘川放松一口气,开始看消息。
贝尔摩德:【谢谢小白鸠的提议,游艇和车队都帮大忙了。日本公安可真狠啊,直接用警车侧撞。我得先溜回美国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演戏,一千万零花钱转给琴酒吧哈哈。另外再强调一次忠告,千万不要回组织里哦,研究所可不是正常人能接的,里面像雪莉一样的妖魔鬼怪还挺多的。】
两仪绘川嘴角禁不住抽搐一下,“妖魔鬼怪”是什么形容词啊。
但她对贝尔摩德的印象其实意外的不错。贝尔摩德确实全程按照剧本走,没有像琴酒那样忽然说一句“要描头”,添一些奇奇怪怪的乱子。
她也不指望自己和贝尔摩德关系多好,同事关系,不扯后腿就是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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