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顾牧尘神色不变,“我等会把时间段发给你。”
“巧了,昨晚小静也问我要监控呢。”
修长的手指动作丝毫不停,轻巧地移动着鼠标箭头,直接点在那个熟悉的粉色莲花头像上,语气平常:“嗯,你怎么说的?”
“我还没问呢他就说算了,”贺颂想了想,“我就没在意,怎么了你们?”
那家豪华的私立医院隶属于贺颂家族,除了洗手间这种牵扯到隐私的地方,可谓监控全覆盖,一只小蚂蚁都能放大调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顾牧尘轻描淡写,“视频和查人的结果都发我邮箱,谢了。”
——同时点击发送文字:我手机落你车上了。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可视电话的悠扬铃声,顾牧尘关了与贺颂的视频,站起身往外走的同时取下件睡袍,随意地披在身上。
“顾先生好,”物业的工作人员带着专业微笑,“您有位姓司徒的访客要拜访,请问要登记放行吗?”
顾牧尘低头系着腰带:“嗯,让他进来吧。”
浅灰色的长款睡袍有点日式范,交叉开襟,露出两截清晰的锁骨,腰那里的系带绕了一圈,掐出流畅的腰线,西装裤已经脱掉了,下摆在光洁的小腿肚那里停下,随着走动而微微晃动。
没有袜子,没穿鞋,赤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顾牧尘在家不爱穿鞋子。
那么见朋友的话,也没必要改变习惯。
门开了,他不耐烦地掀起眼皮:“怎么才把我手机送来?”
司徒静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脸上还带着尴尬和羞赧:“我……”
“你什么你,”顾牧尘已经转身,“快点进来陪我吃早餐,等会还得去上班。”
司徒静呼吸一滞,猛然抬头——
太坦然了。
轻松而随意,和以前别无二致,那双凤眼里的凌冽一点也没变,没有尴尬,没有不安,以前是什么样,现在依然如此,光着的脚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也间接宣告了他的回答。
这是对待朋友的礼仪,不是对待追求者的。
司徒静轻轻地叹口气,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小尘,”他伸出手,掌心躺着对方的手机,“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
顾牧尘扭头:“怎么,不信任我的手艺?”
“得给米开朗基罗铲屎呢,”司徒静笑道,“我怕回去晚了它挠我。”
重新拿回手机,顾牧尘也跟着笑:“怎么说话呢,咪咪这么乖,什么时候挠过人。”
“是米开朗基罗!”
“呵,所有的猫都叫咪咪。”
他们在门口随意地聊了两句天后,司徒静挥挥手道别,就转身离开。
一如往常。
顾牧尘没看那落拓的身影,平静地关上了门。
打开手机回复上面的未读信息,信步走向宽敞的落地窗前,奶茶色的遮光窗帘随着风鼓起点形状,顾牧尘低头看向小区外面,一辆车尾被撞得凹陷下去的保时捷停在那里。
今早叶舟送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应该是昨晚找不到自己,就慌张地连车都没换,在外面等了一夜。
也没有在他进小区的时候直接拦下,过了十几分钟才上楼拜访,是因为要鼓足勇气,得到允许后才敢面对。
肩膀那里的衣服有点滑落,顾牧尘重新系好了腰带,没等到保时捷的主人在车旁出现,就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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