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问题了。
似乎需要别人的帮忙。
但其实也还好,主要是受伤的左脚不能落地,因此就要小心别在浴室里滑到,除此以外,一个人是完全可以搞定的,在山上和医院都折腾了一圈,又出了点微微的汗,下午的阳光晒得正好,花房里的重瓣百合都稍微有点蔫吧,顾牧尘犹豫了下:“好。”
叶舟特别自然地上前:“那我帮你。”
原本是轮椅拐杖二选一,可顾牧尘实在是嫌弃拐杖那玩意,坚持只坐在轮椅上行动,这会儿终于尝到苦果,单腿蹦着也太不平衡,非得有个能撑住自己的才行。
叶舟提前在浴室放水,顾牧尘抓紧时间把那剩下的半盒冰淇淋吃完,水放好了,叶舟拿着个厚厚的毛巾出来,在顾牧尘面前低下头。
这个姿势和刚刚那会,说自己不会用泵头时一模一样。
顾牧尘抿着嘴瞪他:“你干什么?”
“给你的脚包一下,”叶舟已经半跪下来,轻轻地抬起那扭伤的左脚,放在自己膝盖,“尽量还是不能碰水。”
顾牧尘:“……”
在禅房那他也忍了,小小的房间里什么都没,这儿三百平的屋子,换鞋凳小沙发全部都有,需要你搁这儿跪着吗?
很暧昧的!
等等,顾牧尘突然心中一动,一个从未问出口的问题浮现心头。
叶舟是直的吗?
他门两个之间好像没讨论过这个话题。
对于顾牧尘而言,性取向不是什么问题,他的感情观里,喜欢是很单纯的一件事,无关对方的身份年龄,只要眼神相视灵魂契合,那就足以相伴一生。
叶舟是个很活泼的男孩子,笑得时候很甜,也会撒娇,背着自己走的时候却很有力量。
还是太阳花四年的志愿者。
无论是贺颂的调查还是王婧的报告,叶舟的履历生平,都干净得像张白纸,画上一笔都是种亵渎。
“起开,”顾牧尘不愿再多揣测,“我自己来就好。”
对方也没推辞,只是在毛巾缠绕脚腕的时候帮忙调整角度,好让顾牧尘更舒服点,不那么勒得慌,最后的结打好了,顾牧尘松开手指:“你会的东西挺多的。”
“当然啊,”叶舟特得意地扬起脸,“马上暑假,我还打算去后街那里帮忙,哥哥你记得吗,我们在那里吃过夜宵哦。”
当然记得,还碰见了个认错人的傻叉高利贷。
“不回家吗,”顾牧尘抬眸看他,“暑假有两个月吧。”
叶舟轻快地回答:“不回去呀,家里也没人,不如留下打工呢。”
“并且那家店正好包吃包住,就不用和那个舍友朝夕相处了,”叶舟难得地结巴起来,“他、他也不回家,还是有点难为情。”
这话听起来,感觉是直的。
挺好的。
不过小男孩就应该在大学里谈恋爱,和漂亮姑娘跳舞,怎么还天天打工把自己搞这样紧张,连暑假都没法儿休息。
他扶着叶舟的肩膀站起来往浴室走,浴缸冒着蒸腾的热气,镜子浮着层朦胧的雾,一道蜿蜒的水顺着流下来,没有任何声音地滑落在水池里。
上衣揉得有点皱,单手脱的时候全无阻碍,烟灰色的丝质衬衫被扔进衣篓,右脚的袜子刚刚已经脱下了,赤着的足尖踩在防滑地面上,解皮带的声音响起时,顾牧尘终于回头:“你还要看多久?”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真没别的什么意思,叶舟是个很好的弟弟,除了刚刚面对司徒静的时候有点阴阳怪气外,单纯又明快,简直纯得像奶油小蛋糕。
“出去吧,”他笑着拍了下叶舟的肩,“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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