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个笑来:“呵呵。”
所幸周铭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轻声提醒了句:“喝点热红枣水吧,不然嗓子一直哑着的话,云儿也担心。”
厨房重新恢复安静,顾牧尘端起杯子尝了口就放下了,食指摩挲着温热的杯沿,还是无法接受今晚怎么就这样放纵。
叶舟一定是喝醉了。
可为什么自己也跟着胡闹。
那小子一杯菠萝啤就受不了,怎么能撑得住贺颂的红酒?
“疯了吧,”顾牧尘叹气,“我今晚真是有病。”
他和自己仍砰砰作响的心跳对峙,不该是这样的,说自己逃避也好装死也罢,这种陌生的感觉太过可怕,顾牧尘再次端起杯子,不顾里面的烫一口气喝下,刚刚的一切太用力,腰被箍得生疼,舌根也发麻,微甜的红枣水熨帖他的五脏六腑,顾牧尘终于下了决心,把这全部的荒唐给忘掉。
没关系,他向来心态好。
所以只是因为嫌尴尬而已,也等叶舟能彻底醒酒再说,才不是自己想逃避呢。
几乎是当机立断,顾牧尘拔腿出了厨房,邻居家的阿姨们都走了,周铭和季云青凑一块不知聊什么,贺颂和顾乐意盘腿坐在地上,互相用口红往脸颊上画爱心,顾红娟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容光焕发地啃着个黄枇杷。
他都累了,这群人白天刚下飞机,还真有精力。
“走,”顾牧尘拽着贺颂的胳膊把人拎起,“我送你回去。”
贺颂满脸不爽:“干嘛呀,阿姨都给我准备好房间了呢!”
“我想去你家再续个场,别磨磨蹭蹭,走吧。”
“去我家干嘛,有事?”
顾牧尘沉默半刻,终于认真开口:“你家养的那个白桃妖精该修枝了,我不放心,得去帮忙。”
他说着已经和贺颂拉拉扯扯地到了院子里,夜完全黑了,几只小飞蛾扑着灯光,停在花园旁的车灯已经被按亮——
“傻比,”贺颂无语地抢过钥匙,“你酒驾啊?”
……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明天再走,”贺颂揽着顾牧尘的肩,把人往回拉,“带上妹妹和小叶舟,我发现了个特好玩的地儿……”
顾牧尘平静地扬起手机:“代驾十分钟就到。”
大概是这人平日里就爱折腾,除了在菜品上诸多神出鬼没外,兴致来了买张机票去千里之外的雪山,去品尝遥远古镇里的一碗豆花也是常事,顾红娟对自己儿子突如其来的决定早已习惯,继续咬着那香甜多汁的枇杷:“那你们路上也慢点,我和乐意等会就睡。”
“放心吧,”周铭也在旁边跟着说,“我们房间在叶舟隔壁,我晚上多过去几趟。”
草,他不会真看出来什么了吧。
顾牧尘不由自主地抬头往楼上看去,置物间灯是黑的,给叶舟留的卧室灯亮了,窗户没关,帘子鼓起点微微的形状,蔷薇爬到那白色描金边的沿上,安静地绽放着淡色的朵,似乎羞怯地等着恋人的少女。
可并没有见叶舟的身影。
熟识的保安带着代驾过来了,顾牧尘拉着贺颂的胳膊坐上后排,车窗升起,贺颂恋恋不舍地回头瞪他:“你到底想干嘛呀?”
“想你家的白桃妖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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