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有理智回炉,就会被她勾着心弦一举击破。
她好似花样极多,又好似什么也没做。
她落下一滴泪,他便浑身燥热。
她轻喘一声娇呼,他便下腹紧绷。
理智断线,毫无节制。
分明他占着上风,却好似仍被她拿捏了一般。
真是疯了。
沈度恼怒地垂眸再度看向怀中安然的睡颜,又倏然移开眼。
他还没无耻到把这一切怪到姜云姝头上。
毕竟昨日耳边回荡的一声声“不要了”都快把他淹没了。
沈度烦闷地抬手揉了揉眉心,身侧的存在感难以忽视。
他抽着手臂就要起身。
只刚动了一下,姜云姝便颤了下眼睫睁开眼来。
“夫……晏淮。”
刚醒的低声无力沙哑,软得不像话,听得沈度眉心重跳了一下,蓦地把手臂完全抽了回来。
一阵算不得温和的晃动令姜云姝身子颠簸,落空的后脑勺摔进了枕头里。
抬眸再看去,沈度已掀开被子坐起了身。
姜云姝身子有些发酸,且也从不是睁眼就能起身的人。
无论季节气候,她总是会在苏醒后在被窝里再赖上一阵才能起来的。
她就这么侧躺着看向沈度。
昨夜那么累,他都不用赖床的吗?
沈度身着中衣背对着床榻,已是瞧不见昨夜被她来回抚摸过的结实身材,但单从衣衫勾勒出的身形线条也仍能描绘一二。
正如姜云姝此前所期盼,沈度衣衫下的光景与他那张出挑的脸庞一样完美。
不过很快,沈度就沉默地拿过衣架上的外衫穿上,起身整理着装,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姜云姝一愣,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问:“你今日不休假吗?”
沈度没回头,只沉沉“嗯”了一声,言简意赅,像是敷衍:“还有事要忙。”
姜云姝:“……”
眼看沈度已将腰带系好完全收拾妥当了。
姜云姝忽的想起自己昨日送给他的香囊。
虽然明显能看出沈度对香囊上的绣纹应是颇有微词,但姜云姝仍是此前那般想法。
即使做了,送给了他,便是想他戴在身上的。
毕竟她也辛苦绣了许久,还返工好些次。
绣工不好她也无奈,沈度应当理解她才是。
姜云姝出声唤他:“晏淮,我送你的香囊你戴在身上了吗?”
沈度离去的步子一顿,脱口而出:“没有。”
姜云姝蹙眉:“能戴上吗,我想你戴上。”
说着,姜云姝便微撑起身子,目光扫视屋中置物的地方,试图找到她送的香囊让沈度戴上。
但看了一圈,她也没瞧见香囊,便问:“你把香囊放到何处了?”
沈度眉心一跳,余光瞧见姜云姝似有要起身的意图,快声道:“我还有事,你再睡会,香囊下次再说。”
姜云姝怔然看着沈度大步迈开迅速离开了屋中。
直到房门被关上,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她才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眨了眨眼,又安心地躺回了被窝里。
沈度沉着脸色从屋中走出来着实吓了外头等候的下人一跳。
时辰还早,新婚头一日。
沈度却像是对屋中的浓情没有半分留恋似的,这么早就出来了。
更甚至,他黑着一张脸,活像是度过了十分糟糕的一晚。
叫人不由纷纷为屋中刚过门的夫人在心头捏了把冷汗。
沈度一路阔步走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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