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之后,是背后突袭的砍刀和喷洒的鲜血。
因为她当时的状态,所有画面都只剩零散的碎片,断断续续,无法连贯。
而这一切都已久远模糊,即使她从未忘记过事情经过,如今也无法捕捉更多细节。
所以,沈度的嗓音和语气为何会在梦里变成另一个样子。
没有缘由出现的回忆,又为何会和梦中的嗓音一模一样。
是真实出了什么差错,还是梦境扭曲了真实?
姜云姝抱紧了沈度,在他胸前轻柔地蹭了蹭,低声道:“我梦见你的声音变得不一样了。”
沈度:“?”
这是为何,而这又有何吓人的?
姜云姝大抵也觉得自己这个被惊醒的缘由有些无厘头。
思绪当真放缓下来后,又重新闭上眼,好似又要入睡了。
沈度保持着不动的姿势片刻,彻底清醒的头脑这才反应过来,低头问:“你昨晚梦到我了?”
可回答他的是一阵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姜云姝已是睡着了。
沈度敛目看了她一会,喉结不自然地来回滚动了一下。
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沈度侧过头去,在她头顶乌黑顺滑的发丝间落下一个轻吻,再面无表情地转回头去。
微风吹散萦绕周围的暧昧,仅有窗边洒落屋中的第一缕晨光瞧见了这一幕。
*
接下来两日,沈度倒是当真毫不含糊,尽职负责地指导姜云姝练习棋艺。
姜云姝从最初仅是想或许有可能在见到书院老先生时扳回一城,到后来当真对研究棋局,设局破局,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昨日又与沈度对弈到深夜。
待到今日便该是到了要送沈妙慈去轻舟书院的这日。
姜云姝醒来时,身侧如往常一般已是没了沈度的身影。
可下一瞬,房门正好从屋外打开。
抬腿跨入屋中的沈度和榻上微撑起身子看去的姜云姝目光一下对上了。
“你今日怎还未离府?”姜云姝有些惊讶,而后又反应过来,“不对,你今日不是要去平洲吗?”
沈度面上淡色僵硬一瞬,很快又掩了去,大步入屋走到桌前:“还未到出发时间。”
姜云姝看着沈度好似冷淡的侧脸,眉眼不禁弯下有了笑意。
因着今日她要送沈妙慈去轻舟书院,自是要比平时早些时辰起来的。
沈度要去平洲,本也要花时间赶路,怎会是天都大亮了还未到出发时间。
姜云姝难得没怎么赖床,趁着沈度在桌前喝茶的时候,便果断地起了身。
沈度回头时,见到的就是姜云姝一身睡醒后还未整理的凌乱寝衣松散地套在身上。
乌发垂落腰间,光洁的双腿落在床前,抬手取衣时纱衣滑落至手肘,露出一截纤细皓腕。
并非害羞,也并非没见过。
只是他们似乎还是头一次在白日这样光线充足视野清晰的时刻如此亲密的相处。
这两日因着姜云姝沉迷于对弈之术,他们夜夜对弈至深夜,便也没做别的什么事。
沈度分明义正严词说过不想要,但耐不住仅一瞬目光就蹿起莫名的躁动。
他别过眼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凉茶,淡声道:“我用过早膳后再出发。”
姜云姝闻言,手上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唇角笑意又起,柔声应道:“好,我陪你一起吃。”
吃过早饭,姜云姝站在沈度跟前,微微弯腰替他整理腰间的玉带和她特意要求挂上的香囊。
沈度垂眸看着她,目光不移,神色不变,好似在等什么,但又不像是在等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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