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想起了未再续上的药,自也想起最初新婚之时姜云姝那一本正经要求他吃药避免有孕的模样。
他攒着一点恶劣的心思,卑劣地想着,若是让姜云姝有孕了,他是否就多了一个留住她的牵制。
她总不会如此狠心再丢下他们孤儿寡父独自在家了吧。
不过这个想法仅片刻就被沈度否定了。
卑劣的方式终食苦果,就像他曾以为欺骗她,就能将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如此方式亦然。
他不会因此得到他想要的,只会因此让自己被姜云姝又一次推开。
只是姜云姝刚回来之时,沈度还不觉得自己能有机会和她重回亲密。
原本预计的也是在重阳节之时。
昨日的突然登山在他计划之外。
疯狂又刺激的山顶,更是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姜云姝倒是没有责怪沈度的意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着:“那回去得喝避子汤了,那汤可难喝了……”
偶有一两次避子汤并不会对身子有太多影响,只是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让姜云姝仅是尝过一次,如今想来都止不住皱眉头。
沈度别过视线不再看她,动作麻木地将毛巾浸入温水中,拧好了才重新转回身,走到姜云姝面前递给她。
姜云姝很快将需要喝避子汤的烦恼抛之脑后,接过毛巾替自己擦脸。
眼下该烦恼的,是等会动身下山之事。
这次登山意义非凡,一辈子一次就够了,往后无论是什么情况,她绝不会把仪式感再放到如此体力运动上。
而后,她趁着沈度穿衣时,漱口梳发。
期间,沈度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他平时话也不多,姜云姝也没太在意。
直到两人都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下山。
姜云姝又是一声叹息:“登山不易,下山更难,晏淮,我一会走不动了,你还能背我吗?”
她知道,他当然能。
或许还会借此笑话她。
但沈度只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再多的话语,牵着她的手迈步朝山下走了去。
姜云姝总算是发觉不对劲了,偏头问他:“晏淮,你怎么了?”
沈度脸色明显带着思索的沉郁,不知在想什么。
但或许是他平时这张脸就少有表情,此时抿着唇少言寡语的样子也叫人无法确定他只是不怎么说话,还是情绪有何变化。
沈度回答:“没怎么。”
姜云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确定地又追问:“是在想什么事吗?”
沈度敛目,沉声道:“没想什么。”
“真的?”
“嗯。”
至此,姜云姝自是不可能再没注意到他情绪的异样。
但她微微点了点头,却是不再追问,反倒说:“没事就算了,那继续走吧。”
沈度眸光一怔,微张着嘴,嗓音咽在了喉咙里。
她怎不再追问一句了。
她再问一句,他就把心底烦闷开口说出来了。
但待到这时,姜云姝已把话题带过,刚开始下山的精神劲让她还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景色,一点也没为他的异样而担忧。
沈度再次落寞垂下眼来。
他别扭地绷着嘴角,试图让自己脸上的情绪再明显些,好让姜云姝重新注意到他。
但山上的风景比他好看。
临近午时的阳光比他耀眼。
就连空中飞过的鸟群,都能第一时间吸引她的注意力。
唯有他越发沉郁的脸色,得不到她半点关注!
又往山下走了一会后,姜云姝觉得累了,便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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