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已经完全进入了白天的状态,四面的墙露出了原本的米色暗纹,不做全息屏的时候就显得明净简约,是主人审美素养的体现,倒是十分沉稳低调。
等等,主人?
时蔚然的瞳孔骤缩。
睡过去之前的事件画面像是一下被掀开了匣盖,海潮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沈袭京浅笑生辉的俊容与那缓缓开合的笑唇成为了最后的定格点,时蔚然浑身一凛,忙低下头去查看。
他记得先前在车上穿的是沈袭京的一件新买的衬衣,此时入目的却是一件宝蓝色的丝绸睡意——果不其然,衣服被人换过了。
不仅如此,时蔚然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抬手以指尖轻轻触摸脸颊,昨天在辉煌俱乐部受的那些皮肉伤都无一错漏的被人上过药了。
虽然不知道上的是什么药,但质感冰凉,伤口已经没有痛感,有的甚至已经进入了愈合末期,药效惊人。
时蔚然大概能猜到这些看起来很多余的行径是谁的杰作。
沈袭京的车到底是给了他多大的安全感才能让他睡得跟死猪一样,被实施了这么多的操作居然一无所知,时蔚然宁愿相信自己被下了猛药。他撇撇嘴跳下床,走到门边。
房间的隔音效果甚好,配得上这幢独栋建筑的地理位置,但外面路过的规整的脚步声却依然被时蔚然听得清楚。
时蔚然不好形容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脚步声,音实,沉重,略有回声,步伐还规整的有些过火..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脚步声不属于沈袭京。
所以沈袭京的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时蔚然的呼吸凝滞。
会是谁呢?
沈袭京之前丝毫没有跟他提及过家里的人员情况。但从他自信且颇为开朗的性格来看,应该是从小生活在富足且安定的家庭环境中,大抵是父母双全的。
那外面的会是他的父母吗?
时蔚然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推断。
不,不会。
沈袭京的作息相当自由,不像是与长辈同居一屋檐下的状态,而且他也只听见了一种类型的脚步声,应该只有另外的一个人才对。
那难道是..同居的女朋友?
当这个念头划过时蔚然的脑海,他怔了一怔,思绪出现了短暂的逆流。
仿佛是向没有冷却殆尽的碳灰堆里丢了一粒烟头,混沌又污秽的黑烟丝丝缕缕的逸出来,令人开始烦躁不安。
时蔚然猛然惊觉这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巨大漏洞——他并不确定沈袭京是否是单身。
平心而论,像沈袭京这样条件的贵公子,单身的概率就好比联邦政府给他们老时家发放救助津贴——四舍五入为零。
时蔚然用力扶住了“突突”跳痛的额头。
他昨天被沈袭京漏夜带回家,安置在客房里,沈袭京替他换了全身的衣服还上了药..要知道他有好几道擦伤都落在大腿根部附近..整件事的暧昧程度不消说。
倘若这间房子本有一个女主人的话..那一切就变得复杂且严重了。
他还没有接触到陆山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