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家伙也太能预判了,他还真这么想过。
但他嘴上说的却是:“开玩笑,我是那种人吗?”
“怎么看你都是啊。”陆山彦说。
时蔚然:“..”
老校长耸耸肩,释然道:“不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时蔚然:“那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我?或者,我要怎么去找你?我现在的疑问真的非常多,急需人解答。”
“现在恐怕还不行,我这里的情况还有些复杂。”陆山彦沉思道:“先前跟你说的沈袭京,那小子是个刺儿头,我之前探过他的口风,很是气人,可能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将你介绍给他,不然容易引起他的逆反情绪,你稍安勿躁。”
“你让我稍安勿躁?!你还让我稍安勿躁!我差点死啊陆山彦!”时蔚然给气笑了:“你其实跟我有仇吧!我真的怀疑你让我来给沈袭京当磨刀石,到底是为了磨他还是为了磨我!”
陆山彦直接装没听见:“说起来你上哪儿弄的户籍身份办电话卡?你人现在在哪儿?”
“我用的别人家的座机。”时蔚然冷哼一声,满满的恶意,“哦,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在沈袭京家。”
我,在,沈,袭,京,家,啊。
时蔚然抛出这句话之后,竟然有一种多年积怨一朝宣泄出来的酸爽感,连紧绷的天灵盖都松弛了,只想大笑。
那厢,老校长像是被雷劈中了,活活呆了有两秒,扭头看向身边的安徒生。
安徒生何等机敏智能,不等他开口就主动答疑解惑:“经过核对校验,来电号码确实是沈上尉蝶墅雅居的座机号。”
陆山彦两眼一黑,手里玩转的钢笔掉在了桌上。
“你怎么会——”他迟疑了许久,嗓音压低:“你骗他了,对吧?”
“我就骗他了,怎样?”时蔚然轻挑眉峰,不以为意,“这是生存基操吧?你的仿生人兄弟在荒星跟我共同生活了那么久,这点难道还不了解?”
“沈袭京这个人的性格板正,这辈子最恨的大概就是背叛欺骗之事,如果他知道你骗他,把他当猴儿耍的团团转..你们两个之间可能这辈子都做不成朋友了。”陆山彦往椅背上一靠,用力捏住了鼻梁:“不,事情会更麻烦。”
“麻烦?”时蔚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埋怨,禁不住冷笑道:“老陆,你别是换了副正经头面就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吧?我如果没能抓住沈袭京这根浮木,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儿,也许在流浪,也许在蹲大牢,也许早就暴毙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陆山彦叹息道。
“不你不知道。”时蔚然眼底的光雪片般冰冷,言辞也逐渐变得刺人锋利,“你把我当成一枚棋子,还是一枚不值钱的烂棋子,能用最好,不能用随时可以毫无负担的扔掉。
反正卡兹曼星上的人都命如草芥,所以你压根不关心我是死是活,只关心我是不是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阿蔚!”陆山彦断然喝止。
时蔚然闭上了嘴,纵然是不说话了,电话这头却仍然可以听见他略显沉重的呼吸。
“我向你道歉,擅自将你带离卡兹曼星,却没有给你提供足够的保障。”陆山彦道,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无奈的意味,“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什么棋子。”
时蔚然的唇角浮现出冷嘲之色,“校长大人,发誓管用,还要什么连坐制度呢?”
面对他的挖苦,陆山彦饱含歉疚的摇了摇头。
“有些话我现在不好说,但是相信我,最多不超过三天,我一定给你一个妥善的处置,在此之前,你不用主动找我,我会找机会联络你。”老校长斩钉截铁,像是在下达部署命令。
顿了顿,他的语气放缓,半是叮嘱半是安慰:“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好在沈袭京现在上了你的钩,你既然已经骗了他,索性就再多利用他两日,不用有什么负罪感。只是记住一点,在我将你的身份信息完全调离通缉黑名单之前,千万不要让沈袭京知道你的身份底细。
否则我敢保证,以他的性格会第一个逮捕你,亲手将你押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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