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得是什么废物治安啊?卡兹曼星直呼内行。
届时沈袭京接完了电话,神色匆匆的推门进来。
“我有事出去一趟。”他叮嘱道:“你乖乖在家待着。”
“可我不想总在你家待着。”时蔚然冷不丁放下手里的餐盘,起身道:“我又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什么?!”沈袭京被这个劲爆的名词呛的一愣,“..金丝..”
“你不要欺负我是乡下来的,就以为我什么也没看过。”时蔚然柔柔的觑着他,表情又委屈又无辜,“我之前看过一本在我们那儿很受女孩子欢迎的故事书,叫《邪少的娇娇金丝雀》,里面的男主角发起疯来就会跟你说一样的话,什么关起来不关起来的..那我不是金丝雀是什么?”
沈袭京心里“咯噔”一声,慌忙解释:“我那是逗你的!”
时蔚然振振有词:“那个邪少把金丝雀手脚筋都挑断了,后来也摸着他的脸蛋温柔的说,亲爱的我是逗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沈袭京:“..”
他噎了两秒,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多此一举说那两句油了吧唧的台词。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啊沈袭京!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是那些小说里的神经病偏执男,沈袭京无可奈何道:“好吧,我不强制你非要留在我家..不,我本来也没有这个意思,你可以随便去哪里逛,亚里士多德都可以给你设计路线,只是..”
他欲言又止,眸光在时蔚然的脸上逡巡来去,像是眷恋不舍的羽毛。
“你玩尽兴了,还会回来找我吗?”
时蔚然背着手,低了低头,小扇子似的睫毛天真无害的扑闪着,将那点子狡黠尽数掩盖,“所以我才想问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终端机,我怕我出去玩儿万一迷路了,都没有办法联系你。”
沈袭京的眼睛瞬间瞪大。
他在这一个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满足,就仿佛他在努力追逐着天际的月亮突然选择坠落于自己的怀中,被皎洁月色须臾盈满心口。
“我有终端机,还不止一个,你等着我让亚里士多德找给你。”他朗声道。
时蔚然点点头,坐回远处,重新将装满了意面的盘子端起来。一切都波澜不惊如常,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意面吸饱了酱汁,入口嚼劲十足,甚至有种爆浆的感觉,不得不说沈袭京这个奶油酱调的极好,咸淡适中,口感细腻,奶味儿却馥郁醇香,是他这个奶制品控的福音了。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些话。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幻想过这些——以一个合法公民的身份走出荒星,做着为家人为自己争光的事。
可现实是什么呢?
他在荒星做困兽之斗,哪怕离开了荒星,也不得不殚精竭虑的思考“如何活下去”。
只要他的身份信息上一日刻着“罪”的刺青,他就不得不整日整日的应对奔逃与厮杀。
理想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遥远,难以企及,所以他不会轻易浪费精力和思想填补这虚无的框架。
只是来到了首都星之后,他看到了钢铁森林,霓虹织影,唤醒了他的灵魂,那些深藏着的欲念破土而出——他是那么想要成为其中发光的一个质点。
只言片语的寒暄流露,最终居然被沈袭京这个家伙觉察了。
沈袭京不光觉察到了,甚至还设身处地的去替他考量和打算——
只可惜自己连个合法公民的身份都没有。他一切的一切,除了名字,都是假的。
亚里士多德精准的翻出了沈袭京买过的三十几部终端机,各种牌子各种型号,应有尽有。
最离谱的就是,这三十几部机子没有一部是坏的,外表能有七八成新,像时蔚然这种乡下来的乍一看都很难看出是二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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