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头到脚精巧秩丽,哪怕厮混于各色矿石颜料中,秾丽的色彩相衬让她总如雪莲一般纯净冷白,一双黑如晶石的笑眼像月牙一般,朱唇稍稍一抿,顾盼生辉的笑意便溢了出来。
瘦弱的身躯包裹在青色的素纱圆领衣袍中,走路在无人时总是蹦着的。
连她都忍不住瞧眼,可别说孟少傅了。
“唉,你们怎么还没走。”一名画学生路过殿门头探进来说,看见宁离后眼都睁圆了:“等会儿。”
他喝了一声,把二人都吓住了。
“怎……怎么了。”云黛结结巴巴说。
“美人的手怎么能做这种粗活计。”那学生献殷勤似的奔过来抢了她的扫帚,“我来,我来。”
宁离争夺不过便由他去了,云黛耸耸肩,自进入画院后便不断有这样的事发生,她已经习惯了。
“皎皎。”聂青澜从后殿走近,鸦青色的官袍上沾了不少颜料。
“师兄。”她立马走近,聂青澜看了眼献殷勤的学生,有些无言,“走罢,去吃饭。”
三人相伴离开,留下了那一个学生冷飕飕的独自面对这些牌位佛像。
刚出了门,宁离便被怀泉拦住。
“小宁大人,孟大人有事唤您,还请您随小的走一趟。”怀泉恭恭敬敬的说。
聂青澜顿了顿,看了宁离一眼,好声好气的问:“有何事须得唤她去。”
“恕小的无法告知。”
宁离蹙了蹙眉,大庭广众下,人来人往,她推拒不得,便说:“师兄,你和云黛先去,我随后再来。”
聂青澜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依他所瞧,孟岁檀不过是还没死心宁离回孟府,但这么些日子下来,他也确定,宁离不会回去了,即便孟岁檀再巧舌如簧,也不会改变。
他若愿意,那便一次次碰壁。
故而他放心的点了点头,同云黛离开了。
宁离追问怀泉:“他在何处?寻我做甚?”一连串的追问怀泉有些猝不及防,“娘子,主子在值房,寻您自然是有事,小的也不知道。”
值房?宁离生了警惕,“方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好拒绝,你这便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我……我去不得。”
怀泉无奈,暗道主子果然对宁娘子颇为了解:“主子说,您若不去,他便来寻您,大约娘子是不想叫聂大人和曲大人知晓的。”
果然,宁离眉头拧了起来,暗想,总是这般霸道:“知道了。”
怀泉松了口气,牵引着宁离去了值房。
值房原是专门给孟岁檀和谢昶留出来的,谢昶离开后,宿谦便般了进去,宁离看了一眼对面,屋子里瞧着并没有人影。
“在看什么?”孟岁檀出了屋门。
宁离平时总带着笑意的眼平淡无波,满是防备:“大人唤我过来做甚。”
“进来。”他让开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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