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都有专车司机接送,没有什么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谢秋盘点完后,找来一个大盒子,将所有东西都装了进去。
如今贺司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切都将重新走上正轨,也到了他离开的时候了。
贺先生可能碍于某些情面,不好直接开口让他走,他应该自觉一点才是。
谢秋收拾好礼物,又去到衣帽间。
他看着一排排挂在衣橱里的衣服,好多还是新的,他都没来得及穿,心里难免觉得有点可惜。
但这么多衣服,他不可能全部带走,只能挑几件自己穿过的打包起来。
然而,他忘了自己来到贺家时拖着的行李箱实在太小了,怎么塞都塞不下几件,只好放弃。
全部收拾好后,谢秋坐在床沿边,目光一点点拂过房间内的每个角落。
毕竟是住了几个月的房间,又这样舒适,他会不舍得也是人之常情。
谢秋轻叹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后,拧开门把手准备出去。
偏偏就在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谢秋松开手,转身往里走了两步,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小秋呀,你可算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姚曼刻意而虚伪的声音,“你一直不接电话,妈妈都快要急死了!”
谢秋装傻:“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秋,昨天的新闻妈妈看到了,贺司宴不仅醒了过来,还恢复得特别好!”姚曼故意嗔怪道,“小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爸爸妈妈呢?”
谢秋:“……”
上次是谁在那边放狠话,说对他太失望了?
“哎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贺司宴跟媒体承认了你们的婚约!”姚曼的声音里是压都压不住的兴奋,“小秋,贺总是不是很喜欢你呀?”
谢秋开口道:“您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姚曼急了,“那不是贺司宴自己亲口说的,由你决定什么时候订婚吗?”
“那只是贺先生应付媒体的说辞。”谢秋顿了顿,语气低落下去,“事实上,我今天就会离开贺家了。”
与此同时,贺司宴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敲门的手顿住了。
“什么?你要离开贺家?”电话那头的姚曼似乎跳了起来,“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贺司宴一醒来就要赶你走?”
“您知道的,这段婚姻并没有实际的法律效力。”谢秋面不改色地应付道,“所以贺先生有权利不承认,也有权利将我赶出贺家。”
“不行!”姚曼情绪激动起来,嗓音也愈发尖锐,“贺家想就这么过河拆桥,想都别想!”
谢秋微微蹙了蹙眉:“您想做什么?”
“他们要是赶你走,我就向媒体爆料,说你们早就结婚了!”姚曼恶狠狠道,“而且当初你是为了给贺司宴冲喜,才嫁进贺家的!”
“这个做法很危险,我劝您慎重。”谢秋语气严肃起来,“贺家想捏死谁,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到时候不仅仅是我,整个谢家都会被连累。”
“我、我……”姚曼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讪讪地找补道,“妈妈这不是为你气不过吗!”
“说到底,这桩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我没有资格抱怨什么,贺家也不欠我什么。”谢秋直接将话挑明,“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还要收拾行李呢。”
对面的姚曼还想再说什么,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一旦知道他离开了贺家,他身上再无利可图,谢家人自然也就不会再找他了。
谢秋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走到门后,拉开房门。
下一瞬,他猝不及防地和一双漆沉的眼眸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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