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不。
哪怕她手里只有一块石头,也要握着这块石头砸烂他们的家。
哪怕她只剩一口气,她也要叫他们永远活在有一日她会来复仇的恐惧之中。
墨麟听着她声声凄厉的诘问,承受着她深藏于心的痛苦,他想将她密不透风地藏在身体里,让那些残酷的、尖锐的东西永远都不再能伤害她半分。
但他除了用手臂和触肢将她紧紧拥住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你告诉我。”
他喉间滚了滚,声线很轻,轻得近乎像在恳求。
“琉玉,我要怎么弥补我的错误?”
怀中的少女缓缓抬头,微微红肿的眼里泛着潋滟水雾,漂亮得勾魂摄魄。
她的视线在他双目间交错,她道:
“我要你吻我。”
他说好。
自上而下的亲吻狂乱又温柔,琉玉昂着头承受着这个如骤雨急促落下的吻。
呼吸紊乱,气息交织。
她轻垂下眼帘,任由他叩开她的齿关,将她心底翻涌而上的暴戾逐一抚平。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膝盖抵在她腿。间,吻得缠绵又怜爱,绵长的吻令两人都头晕目眩,气。喘连连,他却难得双手都规规矩矩,没有朝里探入。
琉玉睁开眼,盯着他道:
“我还要你占。有我。”
他望入那双倒映着月光的杏子眸,哭过后的眼尾和鼻尖都泛着胭脂色,可怜又可爱。
墨麟久久地凝望她,最后啄吻她的唇。
“你需要休息。”
她柔软地陷在藤椅里,裙摆松松散开,修长如玉的手指勾住他的衣带,湿漉漉的浓睫下是一双点漆般的眸,清晰地倒映着他眼底可耻的欲。念。
她歪了一下头,问:
“夫君,你不爱我了吗?”
晚风吹皱一弯池水。
明知道不该这样趁虚而入,但她只要这样敷衍的引诱一下,他的理智就如此迅速地一退千里。
像一条听见摇铃声就不受控制向她摇尾的狗一样,毫无原则,毫无自制力。
他扣着她的后腰,让她紧紧贴着他的欲。念。
“你还想让我如何爱你?”
他的手指是粗糙的,拂过时会留下阵阵颤栗,掌心也是粗糙的,捏得她有些疼,好像整个人都是粗粝又坚硬的质感,但为她的痛苦而痛苦时,心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琉玉仰首望着水榭顶上纵横交错的梁木。
腿弯被他搭在扶手上时,琉玉余光扫到了蛇类的猩红蛇信一掠而过,下一刻便被触肢的尾端蒙上了眼。
柔软的。
滚烫的。
比人类的舌更长……更灵活。
“这样吗?”
她听见他低低地问,在她混乱破碎的声音中。
“还是……这样?”
他吞下她的呼吸与声音,指尖下是她的心跳。
强有力的颠簸将琉玉完完全全地从前世的漩涡里拽了回来,却又落入另一个密不透风的樊笼。
笼中有湿润柔软的触肢,狰狞蔓延到下腹的妖纹,有柔软灵活的蛇信,还有……
还有她的夫君。
一个冷淡又炽烈,寡言又情深的妖鬼。
藤椅承受不住那样沉重的力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墨麟俯吻着她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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