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四口人围在一起简单的吃了饭,张放远交待道:“茶棚这头虽是风大,却是新建的,比家里那头还稳固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吧没事儿,我看的住。”村户都是住草屋土坯房过来的,夏时的暴雨都知道怎么应对。
天边已经开始扯闪电,风把人的袖子灌满。
饭后不多耽搁,今儿许禾都没留下做明日的豆腐了,直接抱着张放远带回家的包袱就上了马车,两人尽可能快的赶着小黑回家去,只怕晚了淋雨。
大风刮的凶狠,沿道的树枝被扯的像只风筝,风往哪头蹿便被扯到哪边。许禾将脑袋埋在张放远的腰侧,虽也遭风,心里却是踏实的。
虽小黑跑的快,可雨来的也快,两人进村后指头大小的雨点儿便从灰黑的天幕砸到了旷野上,先还砸的稀疏,随着天边乍亮,一声惊雷震的人一个激灵,旋即密密麻麻的雨点下来,瞬间便落响了。
张放远慌忙解下自己的衣裳盖在许禾身上,光着膀子赶马,雨点落在他赤着的身上打的还有些痛:“今晚的雨也太大了。”
许禾把衣裳扯过去些也替他盖着点:“下雨也就罢了,希望别吹大风。”
下雨时到家里也就只有一刻钟的路程,但两人到院子时一身也湿了个透。
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关的鸡鸭懂事的已经自己回了鸡圈躲着,却有只傻鸭子丢了队伍,在院子里胡乱转着,被雨淋得发白的羽毛都灰扑扑的了,见着人回来,立马扑腾着翅膀叫的更大声。
许禾连忙把银子放下,冒着雨将鸭子抓去关到鸡圈里,又给鸡鸭喂了点食。
张放远则把小黑牵到后院新修不久的小马圈里,因着不宽敞,素日小黑都不喜欢在里头睡,今儿下大雨好似也是被淋怕了,被牵进马棚里就老实的在里头待着了。
“哥儿,别忙活了。快进屋把衣服换了洗个澡,不然明儿得发热了。”
张放远一边喊许禾进屋来,一边就在灶房生火烧水。
得亏是灶下囤了柴火,不然该没柴火烧了。
许禾好一会儿才进屋去,别说是浑身打湿了,连头发都在流水下来。外头风声雨声都大,不过片刻屋檐水就拉直了,跟小溪一样哗哗哗的往下流,屋檐下的那片儿院地明儿保管砸出一排溜的水坑出来。
两人身上打的湿,水热了张放远直接提了两大桶水到净房去,要一起冲洗。
许禾看着张放远拎水桶时肩背上鼓起的均匀腱子肉,想把人叫住,却被张放远责备了一声:“一个一个的洗得耽搁到什么时候,当心生病。”
他只好合上嘴,拿了两个人的衣物进去放着,那人就像晓得他要帮他拿衣物一般,不过须臾就已经脱的精光。
许禾脸一红,把衣服放去一边,背着他也解下湿透而沉重的衣服,一瓢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像落进深水河里的人登时又有了些生气。虽说是夏日,可这般大雨天气里淋上一遭还是怪冷的。
“你能不能洗到背,要不要我帮你?”
“我能!”
许禾立马就答了话。
“那正好,我洗不了,你过来帮我吧。”
“……”
话音刚落,张放远就拎着水桶凑到了许禾跟前,舀了水浇在他背上。
许禾瞪了他一眼,先时没一起洗就能洗到了,这朝一起就洗不到了,当真是没那么奇怪。
张放远怕许禾擦不了他的背,老实在凳子上坐下,背过身去让许禾擦背。
他耐心等着,不多时一只手就抚上了他的背,那只手没有什么肉,能直白的看见修长好看的骨节形状,手掌上有茧,摩擦在他背上有点痒,随着背上的神经痒到心里,不禁让人心猿意马想到些什么。
他微合上眼睛,正要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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