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数了,以后不会再这般想,这事儿我会处理好。”
张放远小心问道: “那不会是背着我就把人定了吧?”
“怎会。”许禾拍了人一把:“我既是知道了你所想,当然不会再让你烦恼。”
张放远应了一声,搂紧人长吸了口气,他望着帐子,抚摸着许禾的背脊,不禁想到往事。
“我一开口你就想着安置个妾室,早年花朝节我寻你想提亲,你一口便答应下来。当初可是因为想要离开许家你才如此的,其实你对我……”
“怎的还扯起前程旧事来!”
张放远:“那么着急打断!”
“我只是不想你误会。”许禾抿起唇,什么都可以质疑,但是不能质疑他的一腔心意。
他反握住张放远的手:“兴许当年你觉得我答应的很快很草率,像有所图。可是我长到那么大,一年又一年,所有人都围着二姐转,那一年,只有你关切过我。”
怕他被风吹,怕他生病没钱医治,背他,还送他发带……即使他比寻常同龄人要冷淡更沉稳,可到底还是受不住糖衣炮弹。
更何况那还不是糖衣炮弹,那是务实的好。
那会儿他们一个名声不好,一个不被人瞧得起,他在夏夜虫鸣的夜晚也曾胡思乱想过,在旁人的眼光里,或许他们还能是登对的。
可越发接触,他越发的自卑,他知道张放远是个有本事的人,只要稍作改观,那便不是他能够的上的。
而事实就是他的婚事黄了以后一步步的在往好的方向前去,就快在他都觉得不会有希望了的时候,他却说想娶他。
“我不露痕迹的高兴了很久,你让我觉得老天爷之所以让我以前过的苦楚都是把运气拨去攒起来了,就是为了用来换你喜欢我。”
张放远愣住,他有点不敢看许禾的眼睛,挠了挠后脑勺,忽的还被许禾一番话闹的耳朵发红。
“我知道了。”
他们之间一直很好,以至于嫌少吐露心声,这朝坦白,两人心中皆是一片晴朗,平躺在床上,两只手紧握在了一起。
……
翌日,张放远收拾妥帖:“我可要去城里了,家里的事……”
“放心。”
张放远这才出了屋子。
许禾出门,在中堂里把文子提了出来。
昨日夜里以为家里就会有事发生,文子在屋里一直惴惴不安的等着,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坐立不安了一夜,如今许禾叫他去,反倒是松了口气,他面色灰败,眼睛发肿。
许禾看着进屋来的人主动就跪了下来。
“看来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文子头埋在地上,不敢言语。
许禾垂眼看着地上的人,语气平淡:“你进家里的时候年纪就不小了,而今两年过去,若不是做了奴仆,早已经是婚嫁年龄年纪大的了。小哥儿大了想安家也不是什么不齿的事情。若是你好好同我说谈,我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啪的一声,许禾拍了一掌桌子:“你竟然心思放在了老爷身上!”
文子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垂起泪来,昨夜见着张放远那般反应,他心里早就悔恨不已,事情成了也就罢了,一旦失败,后果……他呜咽的更大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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