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杀鸡用牛刀,只是事有凑巧……”
“钱辅导员不必客气,这事既然被我们撞上,就该按规章程序把诡异了结。我家检察官最讨厌违规操作了。”
“有劳了!”
“应该的。”
检察官完全无视两人客套的对话,对白青说:“解除你的控制。”
白青心念一动,五套枷锁齐齐解开。无名阴差上前两步,面对她,伸出双手,双掌并拢,大拇指向上,手的位置与心齐平,然后躬身下拜,头弯到手的位置,最后再直起身子。
又是一揖。
动作飘逸,有种特殊的韵味。
整个过程里,无名阴差并没有说话。
旁边,说着客套话的许文书和钱恒停下来,看着这一幕。
白青知道他们一定以为是自己控制无名阴差向自己行礼的,殊不知无名阴差和这个世界的诡异有很大差别,作揖行礼完全是自发自动的行为。
……白青只能微笑以对,她能对陌生人解释自己诡牌的特殊性吗?
不可能。
这么一想,她特别坦然,与诧异的两人对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几秒之后,许文书率先败下阵来,移开目光。
钱恒干笑两声,同样转移视线。
无名阴差作揖完毕,便回到卡牌之中。
冷漠的检察官都忍不住多看白青两眼,才转头望向五只路诡。他的视线落在路诡身上时,眸中闪过一抹红光。五只路诡眼睛刚恢复神采,便僵住了。
卷发少年许文书走到路诡身边。手中的大部头书籍打开,书页快速翻动,将它们吸入其中。
诡域彻底破碎,白青看到一轮挂在天上的太阳。红艳艳的,生机勃勃。
检察官问:“你去医院,还是研究所?”
白青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对方不是在和她说话。
这位检察官是在询问方媛。
方媛用最后的力气说:“我去医院。”
说完,她就晕过去了。
……
诡异医院的医护人员抬着晕死过去的方媛登上救护车。
诡异事件后勤部门人员出动,封锁该片区域,救治伤者,清扫诡域痕迹。
另一边,钱恒请检察官和许文书上车。
许文书婉拒了。
一辆黑色的车无声无息停靠在两人身边,许文书拉开车门坐副驾驶。书籍摊开,放在一边。
车辆启动,跟上前面钱恒的车子。
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在开车。
“老大,你这位故交之女还挺有趣的。”
许文书攀着桌椅靠背,对一个人占据后排空间的检察官说话。
“哪里有趣?”
“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她第一次制作诡牌……让我看看,诡名——无名阴差。这张牌能同时压制五只路诡,直接打穿诡域。简直是天生的镇诡者!”
“哦。”
“而且那是个讲究人!你不觉得她一个新晋的D等级镇诡者,比你堂堂A等级检察官的出场更霸气吗?”
“……”
纯粹的黑暗席卷车子后排座,检察官的身影消失了。许文书不再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知道自己不管再说些什么,对方也听不到了。
显然,老大嫌他烦了。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就嫌烦,却在百忙之中,特地抽时间去见白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交,能让老大如此重视。
“胡猜也没用……文书的直觉告诉我,以后和白青打交道的机会还很多。总有一天,我能知道其中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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