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妮莎以为事情会像陪那些闲得快要烂掉的上流人士爱看的罗曼歌剧那样发展——失去记忆的兄弟再次见面,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也会本能地互相关心,重新建起联系——不太现实,出现却能赚足钱币的故事展开,但事实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爱德华犹豫的时间太长了,已经远远超过作为兄弟能忍受的地步,而且还是因为某种他自己都说不出口的理由……是身高吗?是身高吧。
再这样下去,就算他们记忆恢复,也得决裂……
“喂,”瓦妮莎决定帮一把,她推了一把爱德华,“别磨蹭了,记忆那种东西有缘迟早会回来的,没有建立新的也可以,但人的感情却纤细得经不起你发呆,还是说,你真的因为身高那种玩笑一样的理由——”
“不是!”爱德华大声反驳,说完他又对上愈发瑟缩的男孩眼睛,后悔地降低音量,“不是的……我只是……”
爱德华烦恼地抓乱了自己头发,原本被绑在脑后的麻花辫都松垮起来。
他没有继续折腾自己的金毛,丢掉犹豫跟其他心绪,调整好心态,走到比自己矮一些的男孩面前,朝他伸出手。
男孩露出一只澄澈的金眸,像警惕的小动物一样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观察爱德华。
——阿尔冯斯,阿尔冯斯……阿尔……
“我可以叫你‘阿尔’吗?”
[kp:暗投 ??]
躲在东野远身后的男孩抬了抬眼皮,盯了爱德华好一阵,才从嗓子里挤出像是第一次驯服自己声带的音节:“……可、可……哥……”
“到底想说‘可以’还是想叫‘哥哥’,含糊不清的真叫人受不了,”东野远扯开男孩揪着的衣角,半蹲着将惶恐的男孩推到对面,“既然找到家人,就别再缠着我了,我可是已经投身工作的社会人,哪有空赶你们家家酒的场子。”
阿尔冯斯的状态极差,仅仅是被亲亲一推就已经踉跄着站不住,几乎整个人要趴到甲板上,如果没有爱德华及时接住他的话。
“你,”爱德华第一次正视这个陌生人,想发火却忍住了,“还没谢谢你带来了我弟弟,我一个人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东野远朝他张开手掌。
爱德华:“?”
“感谢的话只是嘴上说说也太没诚意了,”东野远屈了屈手指,“至少给点看孩子的酬劳吧,这位小哥?”
爱德华一边安抚住躁动不安的阿尔冯斯,一边搜刮身上的口袋,将零碎钱币都给了东野远:“这些够吗?我身上只有这些了,剩下的都存在银行,得下船才能取出来。”
爱德华倒没有觉得被索取报酬有哪里不对,做了好事的人得到谢礼,再正常不过了。
“嗯,才八十美元,”东野远点清钱币,无奈地将钱塞进口袋,“算了,只是带他来甲板,看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孩子,勉强扯平。”
日行一善都不足以形容他了,这都是今天第二次好人好事了……他不会是什么大善人转世来的吧?东野远认真思考起来。
见旁边爱德华一脸想知道详情的表情,并不好为人师的东野远朝他摆了摆手:“细节我都跟那边的船员小哥说过了,你去问他吧,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做,Byebye。”
说完,东野远看了一眼船长室紧闭的大门,嗅到空气中浓郁得门都无法屏蔽的血腥味,没继续在甲板逗留,转身朝船舱的方向走去。
——真是一群怪人。
东野远走到船舱门口停了一下,扭头看到正握着阿尔冯斯手的爱德华,不知道在喋喋不休些什么,表情认真得就像他真的是个哥哥。
——居然真认了那种东西当弟弟。
——人跟人之间,果然无法互相理解,反正他是一辈子没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愿意跟那种东西扯上亲戚关系。
东野远摇着头走进船舱,决定在午餐时第一个到餐厅,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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