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沈闻达出事以后沈珈叶手机一直打不通,沈月揉却没有责问他的原因。
“达叔没说什么,那会儿他有点精神,但没太多力气说话,”想起沈闻达当时的模样,沈月揉又忍不住哽咽起来,“他说想吃桂花馒头,甜酒酿,医院里没有,我给他买了流沙包,他只能吃一口。”
“他还问了南南的腿康复的情况,也问了你。”
“他说让你别太操心,家里的事现在都只能依靠你,让你别那么累。”
后面的话沈月揉说不下去了,她紧紧捂住嘴唇,看着沈珈叶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忙起身道:“你到哪去?”
沈珈叶没回答,他按了电梯的下行键,没多久电梯便到了,门打开时他想进去,在看到里面的人之后停住了脚步。
秦璨也看到他了,还有护工小马,唯有站在中间的苏晨阳看不见他。
那人手里拄一根橡木手杖,一身简单的黑衬衫和西裤,几天不见似乎轻减了些,不过气色还算好。
秦璨先出声道:“沈先生。”
沈珈叶没有看他,也没有再看苏晨阳,他转身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您去哪?”秦璨在身后叫道,沈珈叶脚步不停,推开安全通道门进去了。沈月揉追了过来,看了他们一眼后又继续追上去。
看着他们快步离开的背影,秦璨问旁边的人:“苏总,您要我把沈先生叫回来吗?”
放在裤兜里的五指握紧了首饰盒,苏晨阳说:“你先去找谢医生。”
谢医生正在办公室写病历报告,这段时间周教授人不在,谢医生作为沈闻达的主治医生之一,苏晨阳一直通过他了解沈闻达的病情。
这次的发展是有些突然,不过也还是在预料之中。
“他的病刚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中晚期了,”谢医生盖上笔帽,“该用的治疗手段这段时间都用上了,虽然这么说对亲属而言很残酷,但是对病人本身而言算是解脱。”
秦璨将谢医生的原话转告给了苏晨阳:“沈老先生的身后事要怎么安排?”
“明天再说吧,”苏晨阳道,“我先去看看他。”
刚才沈珈叶离开以后,便在庭院的长椅上坐着抽烟,这是过去他陪着蒋雯琪画画的地方,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已经无瑕再兼顾蒋雯琪了。
沈月揉陪了他一会儿,想先回病房拿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一进医院大楼就碰到了苏晨阳,等她带路过来时,椅子上没有人了。
沈珈叶的电话是关机的,找了几个地方也没见着,苏晨阳考虑了片刻,吩咐秦璨去确认沈闻达的遗体位置。
“他应该还在停尸房门口坐着,”一位参与过手术,正准备下班的护士回答,“老刘刚才把遗体送下去的时候有看到他。”
沈月揉立刻想下去,苏晨阳说:“你去陪着珈南吧,我过去。”
电梯下到负三层的时候,门向着两侧缓缓打开了。
迎面而来的空气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还有很呛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这里的灯开得很亮,四面的墙壁也刷得很白,秦璨一眼就看到了尽头关闭的大门前面,抱着膝盖坐在休息椅上的身影。沈珈叶好像听不到他们的动静,脸埋在臂弯里,身子许久都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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