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出息,傻逼一样,竟然能因为这种原因沾沾自喜。
他给兄弟打了电话,问J0001的进度。是为J0001可能下落而做准备,也是……
闫续没脸说。
“闫队。”下属支支吾吾,“我发现了一些情况……”
闫续抓起搭在沙发扶手的夹克,一边拢袖子一边往外走:“行,当面说。”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林嘉往杯子里丢了颗冰球,手指捏着杯壁,指纹似乎与色泽醇厚的酒液融在一块。
他看了眼猫,猫正在用电话手表帮林嘉联系生意。这几天多亏猫接了几单生意,这才让他的奢靡生活得以延续。
“看我干嘛?”猫觉得林嘉的眼神不对劲,结束电话后,便警惕地质问。
林嘉没有撤回目光,他始终盯着猫看。
上次追去闫续公寓,他没有带上猫,所以猫并不知道他和闫续进展。
双线并行的计划,两条线都已经有了结果。
积累证据的这条线:猫睡觉时,喜欢勾着东西,闫续亦然;猫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闫续亦然;猫对花粉过敏,闫续亦然。
拉进感情的这条线:闫续哑声反问,‘如果我有情欲呢’。
林嘉已经取得阶段性的胜利,接下来就是促成猫与本人融合,获取离开海底世界的方法。
他抿了一口酒,品着唇齿间的醇香。
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猫,把猫吓得频频后退。
在猫与闫续融合的那刹那,闫续就会知道,他为什森*晚*整*理么会出现在海底世界,知道他把猫扔向陈副是为了融合,知道对答案和关心都只是一种拿捏手段,知道他的主动与接近只是为了离开。
这是不可避免的融合带来的副作用。
他可以因为闫续这张符合自己胃口的脸给予最大限度的优待,故而料定闫续这样的人会因为歉意以及情意理解他的贴近。
所以林嘉从来不在意也不担心副作用会影响他离开的脚步。
好色者满足色欲,贪财的人赠予钱财,纯情的人施与爱情,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拿捏办法。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大概是那个吻太懵懂太青涩,林嘉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自己到底恻隐些什么,林嘉说不太上来,可能是不忍从闫续脸上看到失望,也可能是不忍自己退回到关系的起点让闫续那刚萌芽的感情无处安放。
所以他迟迟没有动作。
林嘉归咎于那个吻。
就像在鱼肚里,他对闫续说的那番话,接吻会让大脑产生多巴胺和内啡肽。
窗户外面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同一个时刻,闫续冒雨急速,寻找着一个见资本家的正当理由。而资本家在酒店待了六天,等着大脑里多余的激素冷却。
吊路灯的资本家就是这样,有着近乎于冷情的理智。
“闫续。”林嘉放下酒杯,喊了一声。
猫左右张望,没瞧见闫续的身影。
“蠢猫。”林嘉平静地说,“我是在叫你。”
林嘉带着猫离开酒店的时候借了一把纯黑色的伞,走进雨幕,像一只潜行的枭鸟。
避开云层下落的区域,林嘉到了闫续入住的公寓。
仰头看某个黑黢黢的窗户,不知道闫续是睡了还是不在家。
猫萎靡不振地蹲在林嘉肩头:“闫续真是我本人吗?你会不会搞错了,我给你说过的,我很讨厌他,哪有人自己讨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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